又是一陣無語沉默……趙桓隻能憤然道：“如此奢糜華侈，上行下效，哪有不亡國的！”
呂好問啞巴了，他是真不敢說。倒是呂頤浩，膽氣更足，他沉吟道：“回官家的話，我朝的確有些獨到的東西，比如北方的鐵場，比如南邊的窯廠，另有占城稻……論起物產，的確算是豐盈……可說到底，還是重斂百姓，敲骨吸髓，以扶養達官權貴罷了。”
呂好問又夾了一片，再三咀嚼以後，才說道：“塞外的羊，的確比起中原的肉質好太多了……隻是從塞外往東京販運，千裡迢迢，小羊倒是送不疇昔的，便是壯碩的肥羊，到了京師也會掉膘，味道差了太多……因彆的地的羊到了開封以後，就會起首育肥。”
趙桓恍然，忍不住哂笑道：“這些精料，和現在豢養軍馬的也差未幾啊！”
“官家，要說吃東西，也就這麼回事罷了……甚麼算好吃呢？鮮嫩的羊肉，香醇的湯料，鮮、潔、香齊備，便是充足了……臣見過有人用豆腐雕花，弄出來的當然花團錦簇，卻落空了新奇。至於宮中禦膳菜肴，官家應當比臣清楚……很多時候，要得不是味美，要的是麵子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