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擴這些年也是很有些見地的,他垂垂懂了。

馬擴點頭,“實不相瞞,我前些時候和金人周旋,能活下來,也仰仗著太行山……隻不過這事情並不輕易。”

李彥仙一笑,“你先坐……我曾經去過一次洞庭湖,那邊號稱有一百零八處水寨,每個水寨都有水匪,你說我當時最怕的是甚麼?”

馬擴道:“應當不下於兩個萬戶,領兵大將卻不是婁室和銀術可之流……我覺得我們能夠據城死守,跟金人拚一把!”

李彥仙倒是冇有否定,“是啊,可話又說返來,便是想著抗金,也就顧不得這些了。再有官家聖明,內心頭稀有,朝中諸公也何如不了有功之臣。對了,你曉得李太傅吧?”

兩天以後,拔離速領兵殺入解州,空蕩蕩的州衙,一個白髮老者正襟端坐,瞪眼著金兵,就在老者的身邊,竟然另有幾個殘破的骸骨,混亂地堆著。

李彥仙點頭,馬擴又道:“既然如此,將軍的意義,我們反而該學習流寇,散到各處,不要和金賊冒死?”

“說的冇錯。”李彥仙笑道:“官家也是這個意義,是以官家主張變法,給有功將士分派地盤,落實土斷,實現耕者有其田……”

白叟連連長歎,彷彿還想往下說,卻又打住了,自嘲道:“人老了就胡塗了,信口胡說,這天下事,畢竟還是會更好的,切莫失了銳氣!”

“我都這把年紀了,能跑到那裡去?再說了,我教書多年,也冇乾過任何負苦衷,金人也不會一點事理不講。”

這下子老頭再也繃不住了,隻能一聲長歎。

“李將軍,金賊南下了。”

馬擴道:“是怕這些水賊結合起來,擰成一個拳頭?”

“哈哈哈!”李彥仙大笑,“山賊水寇,就算堆積再多,冇有軍法束縛,冇有劇中調和,更冇有穩妥的糧草供應,就算有百萬之眾,也不過是黃巾流寇普通的了局,又有甚麼好怕的。”

“你這個老匹夫,你拿得動刀槍嗎?你殺範瓊,你也配!”

張老頭起首抱拳告罪,“為了老朽,遲誤了兩位首級的大事,這豈不是罪孽大了。”

馬擴深深點頭,慎重其事道:“李將軍,百姓粗鄙貪婪,並不曉得大義,心中也冇有君父朝廷……兵馬駐紮鄙人村落鎮,不免擾民,並且軍中所需糧餉又不是村民能承擔的。一旦兩邊呈現牴觸,有些村民就會出售義兵。李將軍也曉得,官方有說法,叫兵不如匪,我怕一定能如願以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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