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這麼一個算得上萬家生佛的人,卻生了一個傻兒子,也就是我父親。
爺爺被弄得哭笑不得,整張臉都逼得通紅,連連告饒,“哪個狗曰的熟諳她嘛,我都冇見過她賽!”
在村裡住了近二十年,我自認和他們的乾係還冇好到主動上門幫手的境地,獨一能讓他們如此大張旗鼓的,估計是想來看笑話。
我娘屍身被爺爺草草的被進了山裡埋葬,院子裡的白幡隻掛了一上午就撤了下來,轉而換上了宣示後繼有人的紅燈籠。我家的笑話,也從這天起不再被人提及。
說是傻倒也不像平常傻子那樣甚麼,隻是對外界的事情提不起興趣,也不說話,在凳子上一坐就是一整天。
女人再也冇有表示出剛纔那般激進,隻是癡癡的盯著爺爺,眼神裡充滿了殷切。爺爺紅著老臉問了女人幾句,卻發明她滿口隻要一句話,“我要給你生娃!”
這樁喪事一掃覆蓋在我家屋頂上的陰霾,老兩口也終究有了在白日出門的膽量。
我總覺著此人的背影有些眼熟,但卻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正揣摩的時候,他俄然轉過身來,看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