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著屏氣凝神,催動體內的靈氣,用心感受餘刃在那裡。
真真是令我大開眼界了。
“吱吱吱――”俄然,空靈處響起一陣刺耳的鮫人的叫聲,即便我用雙手捂著耳朵,仍然擋不住那刺耳的聲音傳進耳朵裡,傳進血液裡,傳進心臟裡,頭痛欲裂。
我點頭,內心波瀾不驚,莫非,餘刃是鮫人?
陳正陽瞥了我一眼,不怒反笑:“不錯,曉得防人了,有進步。”
陳正陽“咳咳”兩聲:“不說,本來我就冇籌算奉告你甚麼。”
我的心俄然“格登”一下,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逆天改命,竄改我天煞災星的命,實在,何嘗不是一件功德。萬千亡魂已被吞噬,這是冇法竄改的究竟,就算我不改命,那些亡魂也重生不了,陳正陽的罪也不成能在陰曹地府被抹去。
我們乘坐著靈符進入岩壁,剛纔出去的時候,這內裡也就十多平方米的空間,而現在,正對著我們的方向,呈現了一個黑漆漆的大洞,水流就是從阿誰方向湧過來的。
陳正陽詭笑著看著我:“這但是你說的。”
氛圍俄然變得不一樣起來,我笑了一下,“既然你曉得我這點隨你,那你就應當曉得,不把本相弄清楚,我是不會分開的。如何,要我本身去摸索,還是你來奉告我?”
普通的符,哪怕是有什物中最短長的血符,也做不到這一點。
當我全神灌輸感受的時候,我的腦海裡模糊呈現了一副畫麵,一扇沉重的鐵門,餘刃被困在鐵門內裡,魚尾用力地拍打著水麵,激起一層層浪花。俄然,他的身後呈現了一張血盆大口……
吱吱的聲聲響了一陣,四周規複了一片安好。陳正陽緩緩站起家子,我看到他的神采是那麼的嚴厲,那麼的冰冷。
陳正陽一點反應也冇有,我都思疑他是不是聾子。
“追魂聽過冇?”陳正陽如許問我。
如何辦?如何辦?
未幾時候,這通道變得寬廣起來,估摸著是到絕頂了。在絕頂處,有一扇龐大的鐵門,嫣然和我剛纔在迷濛中看到的場景一模一樣。
我毫不躊躇地說:“你說,甚麼前提我都承諾你。”
陳正陽冇點頭也冇點頭,而是諦視著餘刃消逝的方向,眼神裡有一種奇特的神采,“我向來冇有佩服過任何人,他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你聽過鮫人嗎?”
“如果你肯承諾我的前提,我能夠考慮帶你去找他。”俄然,陳正陽來了這麼一句,將我將近燃燒的但願刹時又給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