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拖住她,一手拽住陽台門邊,哭道:“媽,你如果趕走我,我就真的再也不會返來了!”

很多時候,他是不敢罷休,殘剩的便是不想。

沈灼臉上又是一片狼狽,手裡的紙也擦不淨了。

沈灼瞪著他,“她能獲得她想要的東西,你卻做了小人,你對她可真是好……”

她慌亂的轉頭看他,隻感覺心一向在沉,沉到未知的深淵處。

之前忘了奉告你

清算過後,她衝過來拉起沈灼,怒道:“東西給你清算好了!你給我歸去!”

她眼睜睜地看著他分開。

這類神情他在明天也暴露過,隻是昨日有夜做諱飾,卻不顯得那麼尷尬,現在,光天化日,譚思古感覺本身的五臟六腑正在被人剖出來,晾曬出來。

沈灼莫名鎮靜起來。

她走到桌前,翻起桌子上的相冊。

照片裡,父親笑眼微眯,唇邊的法律紋凹下,略微哈腰,牽著沈灼的手。他身上穿戴灰色的襯衣,王嘉禾曾說:那是你爸這輩子最好的衣服,當時兩百塊錢買的,他說既然要拍百口福,就要穿最好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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