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了句老話,淹死的都是會的,打死的都是犟嘴的。”林慕夏擔憂我自責,她安撫的道:“你在說完時,狄蒼滿不在乎的自稱碰過很多屍身。”
“我早忘了……”我搖了點頭道。在D.I.E任職將滿一年,所經手凶案的死者數不堪數,基數少說也得破百了,何況我又冇過目不忘的本領,哪還能清楚的記得每一個死者的資訊?
現在將近夜間十一點,辦公室燈光大亮,一片沉寂,D.I.E四人圍在辦公桌旁,我們冇有分毫的怠倦感,全神灌輸的凝睇這彆離裝了蟲卵和六條三色線蟲的玻璃罐子,獨一一小會的時候冇把重視力放在這群傢夥上,較之前它們又有了新的竄改,殘存內臟小了一塊,罐底多了些殘渣,我心揣摩著能夠是三色線蟲的分泌物。
“你先等等,讓我溫馨的想想。”我稍作思考,狄蒼的死或許與孫大聖無關,但狄蒼和薛小冬、孫大聖傳染啟事,臨時冇搞清楚,我迷惑不已的道:“你再把你和薛小冬掠取糟老婆子手鐲的過程說一遍,越詳細越好。”
“不義之財不成取。”
孫大聖打了個冷顫,他後怕的道:“邪物,哪還敢留?順手仍了。”
“冇事了,持續。”我撕掉一張空缺的紙,拿筆寫了兩個詞,“血”、“肢體打仗。”緊接著跑到洗手間,我洗濯手時,耗損了十倍量的洗手液。
“呃……”孫大聖抽了抽鼻子,他歎道:“她寫的話挺拗口,詳細忘了,大抵的意義是,我們犯了不成寬恕的錯,想活下去,必須死一個,最多隻要三天時候。我冇和薛小冬說實話,隨口編了句謊。我固然假裝不信,但心中有鬼。冇多久,頂多一根菸的工夫,他手背上又起了一個肉瘤子,奇癢難耐。實在忍不住了,他便將之抓破,鮮血呼呼往外流,但凡是血沾過的皮膚,癢得不可,薛小冬越是撓,起得肉瘤子越多。有了先例,我忍住癢意,冇敢去撓,肉瘤分散的速率比他慢了很多倍,我一邊抽菸,一邊抱怨他貪,要不是他盯上糟老婆子的金飾,能受這罪?薛小冬又反過來罵我假狷介,不還是和他一塊搶的?吵著吵著,我們倆大打脫手,糟老婆子留的話閃現在我的大腦中,我越想越怕,拿鐵扳子砸死了薛小冬,他臨死前難以置信的望著我說,誠誠,你為甚麼殺我?”
林慕夏翻開體係,她劃動鼠標點動“已結案”,第二項“人體炸彈案”的鏈接中,鮮明記錄著毛卜順一家三口的質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