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生給那傢夥起了個外號,叫柯鎮惡。”在分開病理科的路上,羅飛把這事奉告了尹劍。

羅飛冇說話,算是默許了。

餘婧再也忍不住了,眼淚撲簌簌地滾了下來。

“冇錯。送到這裡來的,或者是病理標本――我們要按照這些標本做出精確的診斷;或者是屍身――我們要針對屍身做出死因闡發。以是這座兩層小樓,固然向來冇有病人活著出去,但這裡倒是決定病人存亡的地點。你感覺那些標本很臟嗎?但是每一個標本都對應著一條新鮮的生命;你感覺屍身可駭?但是我們每小我終有一天都要來到這裡,接管人生中最後一次診斷。這就是病理科存在的意義。我為甚麼不能容忍餘婧的做法?因為她欺侮了這個崇高的處所――她用五塊錢把這些標本給賣了,這是對生命的踩踏!”

羅飛攤攤手:“誰叫這事巧了呢?正幸虧李俊鬆遇害的時候點上,你把燃燒標本的活接了返來。”

柯守勤的目光一跳,彷彿冇推測對方會提出這個題目。他和羅飛對視了一會兒,反問道:“這事是肖嘉麟奉告你的吧?”

“那我可真是個傻瓜!”柯守勤有些慍怒地咧開了嘴,“莫非我不能提早幾天嗎?李俊鬆在遇害前一週就失落了,我的行動卻一點打算性都冇有?再說了,就算我想要避開苗徒弟,我也不消這麼折騰吧?我完整能夠等苗徒弟燒完標本以後再出來嘛!何必給本身惹上這麼大一個懷疑?”

“或許很快就有乾係了。”羅飛提示對方,“保險公司已經在停止內部調查了吧?如果他們確信有騙保懷疑,那就成了刑事案件,到時候還得交到我手上。”

“那就等刑事案件的時候你再來吧。”

“嗯,如何了?”

女孩癟了癟嘴,她認識到事情的嚴峻性,淚花開端在眼眶裡打轉。

“以是即便監控查不到,我也還是不能洗脫懷疑?”

“是做病理闡發和滅亡鑒定的處所。”

柯守勤坐回到椅子上,他停歇了一下衝動的情感,然後看著羅飛說道:“羅警官,現在統統的事情你全曉得了。你想要讓阿誰笨伯冇法畢業嗎?”

羅飛笑了:“我隻是在調查李俊鬆的案件。以是和李俊鬆有關的統統細節,我都要曉得本相。至於那顆心臟到底是誰弄丟的――這事和我又有甚麼乾係呢?”

“這麼說也有事理哦。”羅飛捏著本身的下巴,“不過我還是想聽到一個公道的解釋,你為甚麼要本身來燒這些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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