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強點點頭,若無其事地把嘴裡的食品嚼爛,嚥進肚子裡,然後才解釋說:“如果讓劭徒弟現在就去湖邊等著,那麼大的車必定會被崗樓上的尖兵發明。而平白無端的有輛車停在監獄核心不走,是小我都會起疑。以是我讓他先留在監獄裡,夜晚要密切存眷辦公樓樓頂的動靜。到時候以旗杆撐出樓頂為信號,他就說找到鑰匙了,再把車開出監獄,直接到湖邊策應我們。如許銜接鬆散,不會引發尖兵的警悟。”
“這個冇題目。明天讓他們倆幫你找,找完了再把貨裝好。”管束很痛快地拍著胸脯,歸正也不消他受累脫手,樂得送出個順水情麵。
劭徒弟神采遲疑:“接待所就算了吧……我在車裡拚集一早晨得了。”
管束往劭徒弟的褲子瞟了一眼,那是一條淺顯的事情褲,很寬鬆,而兩側的口袋又都不深。管束咂咂嘴說:“這口袋可不保險。”
貨色盤點無誤,劭徒弟和三人道彆,然後鑽進駕駛室籌辦開車拜彆。管束天然也號召杜杭二人出工。三人走出幾步以後,卻發明劭徒弟的車遲遲冇有策動,管束感覺有些不對,便停下腳步回身張望。
“莫非是掉在路上了?”劭徒弟撓著頭說,“那會兒你們叫我,我跑得倉促忙忙的。”
杭武功進了通風管道以後,杜明強往桌下使了個眼色,表示平哥和阿山跟上。這前後的挨次都是事前就商奉迎的:杭武功對管道最熟諳,天然要在前頭帶路,而杜明強技藝最好,不需彆人幫忙也能輕鬆地爬上趴下,便被安排在斷後的位置上。平哥和阿山現在也冇甚麼好躊躇的,緊隨杭武功鑽入管道以內。杜明強待這三人都出來以後,又掃了一眼監舍表裡的動靜,肯定冇甚麼非常了,便工緻地一跳,像隻猴子似的鑽進了通風管口,迅捷且悄無聲氣。
一下午三人在雨中辛苦,直到五點鐘擺佈才堪堪將一車貨裝完。這邊管束帶著杭武功清理貨色,杜明強便又和劭徒弟聊了幾句。不過他們該說的閒事早已說完了,這會兒隻是有一搭冇一搭的閒扯罷了。
平哥和阿山隻能在廠房耐煩等候。杜明強和杭武功還是將貨色裝滿小車,然後跟著帶班管束往泊車場而去。因為下雨,管束給兩人發了簡易的透明雨衣,小車上也蓋上了一層油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