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采的姐姐身上塗滿了蜂蠟,不再有屍變的傷害,但是我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繚繞在心頭。
第二天,我起的很早,洗漱過後,阿賓過來找我,說村民們已經在村口調集。
阿賓笑著道:“巧是巧了點。但是,我可冇甚麼要瞞你。再說,我瞞你有甚麼意義?”
我猛地轉頭了好幾次,隻看到黑洞洞的大山,無數梨樹藏在黑暗中,山路被烏黑的梨花瓣覆蓋。
“哎呦。”
“真找到山混子了?這麼巧?”
那名姓巫的村長見我過來,立即說道:“李大師已經來了,我們人也已經到齊了,解纜!搜山!”
“看到了不潔淨的東西,中邪了。”我摸了摸二狗的額頭,一片冰冷。
我也不以為幾十年都找不到的山混子,此次搜山就能找到,隻是跟在人群中,賞識著斑斕的湖光山色,也算是落拓得意。
阿賓說完,就笑著分開了。
我跟應采叮囑了一聲,讓她留在阿賓家,不要四周走動,看好她姐姐的屍身。
我走在村民前麵,內心說不出的不舒暢,總感覺身後有人盯著我,讓我的脊梁毛毛的。
“那如何辦?”阿賓焦急道。
“算了,逃犯也是人,彆鬨出性命。”阿賓說:“既然山混子抓到了,皆大歡樂。我們把他押下山,交給派出所。”
我乃至看到有兩個身穿綠戎服的半大小子身後揹著雙筒獵槍,腰間的布袋子裡是火藥和鐵砂。
我內心格登一下,他的眼裡竟然充滿了笑意。
我能看得出來,阿賓是真的很歡暢。這份歡暢,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阿賓見我愣著不動,笑著走過來:“李大師,拖了您的福。第一天就抓住了山混子!今後我們梨花村安寧了。”
“二狗,你咋了!”
我沉默了一會兒:“阿賓,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幾十年都抓不到的山混子,一天就抓到了?會不會有點太巧了?”
村民們手中除了拿著鋤頭、鐮刀之類的耕具以外,另有幾個彪悍的苗族小夥子,腰間彆著苗刀。
村民們的設備稱得上“精美”,又人多勢眾,並且對於這些山路都非常熟諳。幾個小孩子更是大喊小叫,穿越在潔白的梨花當中,一副玩耍的模樣,冇有半點嚴峻感。
我這時候就在四周不遠,聽到喊聲就跑了過來,阿賓也趕了過來。
“二狗,你如何了?”一個大孩子拉阿誰小男孩:“走啊,入夜了,咱回家。”
這類雙筒獵槍看起來有些年初的,但是能力很大,一槍下去,皮糙肉厚的野豬也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