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蕭林固執的眼神,宋俊朗無法點頭,乾脆也坐在地上,對著地平線的夕照餘光:“本來這個事是要等你們去新天下時,纔會有專門的教員傳達給你們,你既然這麼想曉得,現在說給你聽聽也無妨。”
宋俊朗站定腳步,回身悄悄看著蕭林,用聽不出喜怒的語氣悄悄問道:“我問你啊,你感覺我們是甚麼人?”
“廢話!”
如果說把月考看作實戰練習,連地球上各國的練習都有滅亡名額,那麼在這類以殖民全天下作為目標的黌舍中,練習中死上一些人,底子是很普通的事。
扣除生命值這類規定,確切是蕭林感到很不舒暢的首要啟事。
這是對滅亡的驚駭,也是對學院的最大不滿,不過宣泄完後,蕭林也敏捷沉著下來,苦笑道:“抱愧,不該對你生機的,我就是,有點不爽。”
然後便是長久的沉默,好幾分鐘後,蕭林隻得開口:“然後呢?你就冇有甚麼想對我說的嗎?”
蕭林怔住了,這個題目他不是冇想過,卻真的冇有往這方麵更深切地去思慮,麵前的宋俊朗顯得有點陌生,冇有了昔日那份暖和隨性,他的眼神裡是一份令人畏敬的冷酷,蕭林俄然間想起那份曙光晚報中提及過,這位後勤部長當年也是去過新天下,並且插手過很多戰役,死在他手裡的異界生命,誰曉得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