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鳴又時高時低地響了起來,不知過了多久,門路昕隻感覺身子已經生硬到不是本身的,屋中明顯安排了冰盆,還是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汗。
模糊的暗香,好似少女柔滑的麵龐。
這類事,一複生二回熟嘛!
門路昕瓷白的肌膚上早已經一片緋紅,濕漉漉一雙大眼正對著他,卷長的睫毛悄悄顫抖著,裡頭彷彿有水光瀲灩,或許親上去,便能夠消了渾身的熱氣。
如水的月色照不進門扉緊閉的女子內室,黑暗中隻能模糊約約瞧見一個靠坐在床邊,雙手抓著衣裳繫帶、不解地看著本身的女人家,一雙眼清淩淩地,彷彿此中盛滿了今晚統統的熠熠星光,光輝光彩,清澈如一條溪流。
目光下移,是敬愛之人俏生生的瓊鼻和紅豔水潤的嬌唇,此時正微微開合,彷彿在聘請他一嘗方澤。
韓均已經從被中探出頭來,本覺得是在內裡憋悶的久了,纔會按捺不住,但是等他看到門路昕白玉般的麵龐時,感覺本身做了一個弊端地決定。
屋內冇人的這一會兒,韓均立時更用力了一些,門路昕這才從睡夢中昏黃地展開眼,半夢半醒的含混著,問道:“是冬至嗎?”
“吱呀”,忽地一聲低低的排闥聲響起,接著有決計抬高了的腳步聲往閣房而來,門路昕感覺心跳忽地一個停頓,驚奇之下屏住了呼吸,睜大眸子無辜極了。
韓均悄悄一笑,熟門熟路地往榻上去了,順手還將茜紅色色繡海棠花的紗帳放了下去。
她輕手重腳地走進閣房,見自家女人睡的安穩,並冇有甚麼動靜,才走到窗邊,燭火也未點,就著不太明朗的月色,將窗戶推開了一條小小的裂縫。
門路昕眼睜睜看著他越來越近,心也跳地越來越亂越來越快。
濕熱的呼吸俄然貼在她一節藕臂上,倆人都是一怔,不能反應。
冬至轉頭看了看睡著的主子,麵上有些躊躇。
半晌後,門路昕隻感覺那處燙的彷彿要燒起來,從胳臂開端,滿身高低都是灼人的熱度,她心中慌地不可,趕緊就要抽身。
韓均的掌心也如呼吸普通地燙,苗條有力地手指握著女子柔滑細緻又豐盈軟綿的肌膚,指腹因為拿筆拿劍磨出了略有些粗糙的繭子,將嫩肉都壓地陷了下去。
韓均不是下午方纔來過嗎?如何這會兒又來了?
有潮濕柔嫩的東西落在眼睫上,彷彿對待的是這人間最貴重的寶貝,這個吻,既輕又憐。
本日是冬至值夜,她展開眼,凝神仔諦聽了一會兒,是錦衣衛慣用的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