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夢然的心像是被甚麼掏空了,她不曉得,落空歐陽甫會給她帶來這麼大的痛苦,她向來不在乎的豪情,隻知利用、不想回報的支撐,就這麼……
“你說甚麼?!甫兒……甫兒他不會!”
“少宮主該是憋壞了吧?”羅叔打量著內殿的陳列,隨口調侃著劉夢然,就彷彿是父女般聊著。
劉夢然曉得歐陽甫對她有情,卻不曉得,用情如此久,如此深。確切,自她規複心智以來,在天麟皇宮遇險,歐陽甫跑死了幾匹馬趕來救她;在朝堂之上遇阻,也是他和他影響的兵部,一向做她的固執後盾。即便她老是決計忽視他的密意與誇姣,即便她老是算計著在他麵前顯現著本身的智謀來撤銷他對她的愛好和固執,即便他曉得她心中已有彆人……心口的痛苦再上一層,劉夢然猛地閉緊了雙眼。來到這個天下,她實在揹負了太多,特彆是這一份份濃烈的感情,令她都有些手足無措。
立輝見少宮主很平靜,聲音比剛纔小了很多:“落囚期間,不堪受地恕公主摧辱,於五日前……命隕於地恕公主行宮!”
“劉定淵已服下解藥。”比翼的一句話讓好久未有笑意的劉夢然長出了一口氣。比翼還在等候她的下文,卻隻瞥見劉夢然的眼神中多了一絲焦炙。果然,她還是那麼在乎雪影。
“不但然兒得去,我們都得去。我們和天麟是盟友,天麟已經危急重重,如果國君再出事,那天下的均衡就會完整被突破。”宮主拉住了劉夢然的手,“困局膠著著,越是磨練我們的時候。你出世有異,說不定借你之力事事都能有轉機。然兒,放下你對劉定淵的成見。我們一起,去救你的哥哥,去挽救你娘搏命要護的國度,可好?”劉夢然閉目半晌,輕聲應了。
“我若不說,不表示你不會想、不會猜,某種意義上來講,不奉告你,就是對你最大的不信賴,更是在局勢嚴峻後,對你和洛宮的不負任務。”羅叔打斷劉夢然的話,說得非常直白。
被比翼這麼一嗬叱,立輝緩了口氣。目光略過劉夢然望向宮主,宮主現在專注地看著劉夢然,並冇有給立輝任何表示。一時候,不知該不該開口的立輝杵在人堆裡有些進退兩難。
他的心已經給了她,即便他曉得她的身、她的心都不屬於他,還是不肯服從……這般剛強,這般倔強,都是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