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定淵吃了悶虧也不說話,單獨吃著飯。
躺著柔嫩溫馨的枕頭,腦海裡才劃過“他如何曉得我的這個愛好?”的動機,劉夢然就沉入了夢境。
劉定淵的神采沉了沉,放大了聲音:“皇妹乃護國公主,當日先皇與皇姑發誓結印之時有言:存亡同息、磨難與共。莫說是龍輦同乘,就是帝位同坐,也理所該當!”
劉定淵一用力,似要把劉夢然也拉上龍輦。
“好。”本日承諾留下,他日便光亮正大地出去。劉夢然內心想著,臉上笑著,提出了要與偉澤雨澤同住,帶著比翼他們四個入宮的要求。誰想太後和劉定淵都未禁止,連帶三個男人入宮都冇有片語微詞,劉夢然內心的防備更甚一層。
“本日若不是夢然開口,朕是享用不到這等好菜的。”劉定淵打趣著,卻發明劉夢然都不看他,也不接嘴,“夢然喚太後舅娘那般順口,如何到朕這,就生分多了?”
“方纔你問朕為何不解毒,夢然感覺,國能夠幾日無君?”劉定淵俄然問起劉夢然,劉夢然愣了一下,“朕是有籌算過待夢然回朝助我,各方權勢趨於穩定以後,再行解毒之事。”
當晚,劉夢然在都麗堂皇與平靜淡雅當挑選了後者,住進了離高太後更近些的落夢殿。
“冇事,緩緩就疇昔了。”劉定淵神采凝重,劉夢然沉默不語。
“我們都是腦記……要麼就是筆墨記錄……圖表有甚麼用……他日指不定還給人留下把柄……”比翼的嘀咕聲越來越小,隻因為,劉夢然的眼睛越眯越細。
“然兒和你娘,設法都一樣。”高太後走時的話語,在劉夢然進殿後才完整瞭解。
劉夢然還是不瞧他,和高太後你一言我一語地聊著,好不歡愉。
現在再次放眼望去,黑壓壓的那片人中,除了各色官服非常較著以外,莫屬於宮門正中那堆花枝招展的女人們。隻是不知她們本日的盛裝,是為了討劉定淵的歡心,還是為了彰顯她們的華貴。
“若皇兄顧念你我存亡同息的運氣,為何遲遲不解梅花烙的毒?”劉夢然一邊向四周的人點頭輕笑,一邊靠近劉定淵,輕聲聊著。
比翼扶著劉夢然躺下,給她蓋好被子:“少宮主本日太累,孩子們和我們,少宮主都不必掛記。”
“方纔皇兄問臣妹為何不能如待舅娘那般密切,皇兄感覺,皇權之下能有多少真情?”劉夢然扶高太後坐下,才又道,“‘臣妹’二字即便再不順口,人前得說,人後,更不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