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後,梅姑就一門心機救雪族長全族人,救活了很多。固然有一些不治而亡,但雪族長終歸欠洛宮一份交誼。”
“固然冇真正見著紅姨耍狠,但紅姨必定比小白的殺性更重。不然宮主不會那般掛記。”劉夢然想起雪影殺那宮女的場景,心底一陣涼意,畢竟那是她第一次親目睹人殺人,還那般殘暴。
午膳末端,劉夢然冇甚麼胃口,也不敢隨紅姨往內裡走下去,恐怕再有更加駭人之事,便早早退了出來。
紅姨拿出一塊紅帕,給劉夢然細細地擦起手來,“可光有這些,荷花也不見開。我找忘情師姐研討了好久,丟了很多藥啊粉啊,也冇甚麼結果。倒是……”紅姨看了劉夢然一眼,才接著說。
那是雨澤的聲音,固然淒厲,卻冇有伴著哭喊。
劉夢然嘴上一口一個“紅姨”地喊著,甜在嘴上,躲在內心。見地紅姨這般手腕,劉夢然找她學工夫的動機,也是斷了。
劉夢然雙手捅進袖管,眯著眼,享用著梅姑的撫摩。“梅姑既是我孃的師姐,便不要再喚我聖宮主。於我,您隻是長輩,疼惜我、照顧我的長輩。”
劉夢然收回視野,回身向梅姑鞠了一躬,領著比翼,頭也不回地走出了五行醫館。
梅姑的眼神變幻了幾次,就連劉夢然這等長於捉摸之人,也看不懂。
“兩個孩子都非常固執,不愧是聖宮主看上的人。”梅姑站在了一間小屋門口,看著劉夢然。劉夢然在屋外遲疑了一下,皺著的眉頭伸展開來,隻在門口站定。
劉夢然看著比翼的笑容,在心底讚成:攏民氣,用民氣,馭民氣,劉定淵也總算對得起劉夢然的等候。
比翼又說了天麟的一眾事,劉夢然聽對勁興闌珊。
“倒是落在我手上逆天亡人的暴徒,他們的血肉,總算另有著滋養花物的感化,不然我隻能如之前的審刑司總領普通,日夜焚屍了。”
不知未被情傷之前,梅姑會是如何的風情。
劉夢然用冰冷的手塞進比翼的領口,笑得很賊:“哦?看模樣你到對小白也很上心呀。他甚麼時候來的洛宮?他們一族雖離開魅影,但也冇來由直接來找昔日仇家吧?”
等雪影來時,在洛宮的日子,定會更加舒暢。
劉夢然上輩子追逐好處,這輩子也不見得就不喜好這些東西,倒是這個特權,還真有些令人獵奇。
四天以後,就能瞥見雪影那雲淡風輕的神采,那萬年穩定的白衣。
紅姨聽了這話,彷彿非常對勁,喚來堂主給劉夢然籌辦午膳,還交代劉夢然若想學工夫便來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