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悟色實在不曉得該說甚麼，隻覺說甚麼都是錯，但不說更是錯，隻得慢吞吞地說道：“戰陽，我不是黑月，我是苗……苗悟色，我……對不起……你……”悟色吞吞吐吐結結巴巴，也不曉得他在說甚麼，更不敢昂首看戰陽。
戰陽道：“不消說了，悟色，我信賴是你，隻是……”說著戰陽將頭低下，羞得不敢再說。悟色道：“戰陽，我……”戰陽道：“悟色，黑月呢？”悟色道：“之前就被我一掌給打飛了，能夠他早就竄匿了。”戰陽道：“悟色，這回幸虧有你，不然我……我就被……”悟色道：“戰陽，那……那我先走了……”戰陽“嗯”了一聲，再也不敢昂首看悟色一眼，其慘白的臉上，有兩團紅暈，更增其嬌美。
在愣了半晌後，戰陽又說道：“悟色，記得當時我將你從鹹水海深處救出來，在鬼王峰上，你說你喜好我，我說我也喜好你，當時我就將你當作了我的夫君，隻可愛你為了救我落得魂飛魄散的悲慘了局，而後的日子裡，我感受不到涓滴的歡愉，隻信賴你會返來。等了好幾百年，你終究返來了，可你的身邊多了一個小白，當時我就想，你和小白都是貓妖，或許你們纔是最合適的一對，我應當成全你們，但我的心又是那麼難受。如果落空你，我不曉得我還具有甚麼。現在，我們已有伉儷之實，你……你籌算如何安設我？”
戰陽聞談笑道：“悟色，那你是想要悟透，還是不想悟透呢？”悟色愣道：“戰陽，你這是……”戰陽低聲道：“所謂巫山雲雨，我為人時，冇有試過，做鬼萬年後，卻……卻初度嘗試，本來巫山行雨真是飄飄如仙，也難怪世人會為色所迷，而黑月的迷色術也當真了得。悟色，你覺得呢？”
悟色歎道：“記得當時我被恩師吸到空空界，因為我是貓，是以恩師取其一半，賜我姓苗，又賜我名為悟色，悟色者，便是悟透色相，參破色便是空空便是色的禪理。我一向覺得，我參悟了存亡，達到了空空無我的境地，誰知……戰陽，如果此色為物質，我想我已經參透了，但倘使此色為美色，明顯我並冇有參透。我名為悟色，倒是悟不透色，真是忸捏。”
戰陽漸漸醒轉，想到她和悟色已經有伉儷之實，之前的羞憤已經消逝，心頭升起彆樣的感受，不由偷偷展開眼看了看悟色，又伸手悄悄摸了摸本身*的身子，感受滑滑的，卻有些溫熱，她心中也很奇特，她是鬼，身子隻能是冰冷的，現在竟有了體溫，也不曉得是福是禍。戰陽扭頭看到她的衣服放在枕邊，雙手一揮那衣服已是穿到了身上。她從床高低來，看到悟色呆呆看著那張石桌，那模樣像做錯了事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