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晴之尋聲看去,但見一個白髮老頭站在不遠處,正冷冷地看著他。阿誰老頭是個駝背,長長的白鬍子都碰到了空中。淩晴之忙問道:“你是誰?”
淩晴之聞言倉猝跪下來,說道:“弟子必然儘力學琴,打敗安蕾,讓觀主早登王位。”穀波笑道:“好,我看你不是學琴的料,倒是合適去學另一種更加有效的東西。”淩晴之不解道:“觀主,甚麼是更加有效的東西?”
淩晴之道:“請觀主指導。”穀波道:“你的骨骼精奇,學起道法來應當很輕易,但你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你的三陰交穴血脈不通,我這裡有一顆活血的靈藥,你先服下,我再奉告你下一步的打算。”淩晴之冇有涓滴的思疑,就接過藥丸吃了下去,感受腹中熱乎乎的非常舒暢,暗想此次偷聽觀主操琴本來是件禍事,現在竄改成了功德,內心就樂得彷彿百花全都盛開。
穀波道:“琴技高固然能夠在千琴國稱王,但終歸是不儘完美,隻要道法纔是人間最短長的東西。隻要你學會了高深的道法,打敗安蕾還不是輕而易舉。我練琴半生,終究卻敵不過一個小丫頭,你就是再練五十年,也不是安蕾的敵手,何況當時你們都老了,你就是打敗安蕾,你還會娶她嗎?”
內裡的小院中,有無數的假山。穀波在一座假山上踢了一腳,麵前的兩座假山便緩緩移開,暴露了一條僅可容一人通行的暗道。這條暗道的兩邊裝滿了油燈,穀波撲滅暗道口的一盞油燈時,隻見兩條火線快速向內裡延長,兩側的油燈瞬時全都撲滅,暗道裡也亮光如晝。走太長長的暗道,到了絕頂竟是來到了一處風景奇美的瑤池,樓角與綠樹交叉,山光與湖色相連。
穀波說道:“淩晴之,如果我教你操琴,你是否能夠摧毀安家?”
俄然,一個重物砸在他的臉上。他倉猝從地上翻身起來,伸手一抹滿是血,本來鼻梁骨被那重物砸碎,鮮血已經染紅了他的整張臉。淩晴之忍住痛,用溪水將臉洗潔淨,纔去尋覓砸他的東西。在一塊石頭旁,有一個大大的紅蘋果,蘋果上還粘著血跡,明顯是這來源不明的蘋果,毀了他標緻的鼻子。
淩晴之答道:“腹中暖和,滿身鎮靜,不愧是靈藥。”穀波笑道:“這就好,你跟我來吧,我帶你去見一小我。”淩晴之不敢多問,不遠不近地跟在穀波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