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甚麼會做這類夢?飛霜呆呆看著麵前的水泡,那顆水泡中的水草,是她獨一能看得過眼的風景,剛纔的夢境,也是那麼實在,她都不曉得該去信賴實際,還是該去信賴夢。深思好久,到最後獨一能安撫她心的便是微風妖的情。此時,舊事全都在她麵前閃現,直在心中叱罵為何故前她不與風妖一起隱居,甚麼龍身,甚麼公道,那些如何能與她長生的幸運比擬?她緩緩站起來,嘀咕道:“相公,不管如何,我都要找到你,我們一起分開這個是非之地,去過屬於我們的幸運日子。”
飛霜掙紮了一會兒,不由點頭苦笑,暗道:“我是北海中的小魚,哪能鬥得過北海龍王呢?龍宮的統統寶貝,都是用來對於我們這些小卒的。苗老闆,我對不起你們,但是……但是我真的很擔憂我相公,以是纔會承諾敖順,並不是成心……唉,想這些有甚麼用,換做是我,有人如許對我,我也不會再信賴他。敖順說我的話會給死人堆棧帶去災害,不曉得是甚麼災害,苗老闆有冇有才氣化解呢?我……我到底做了甚麼?”
飛霜停止掙紮,看著那青年問道:“是……是你在跟我說話嗎?”
猛地天旋地轉,刹時六合彷彿倒轉了過來,飛霜微風妖直直向下掉去,他們握緊的手也鬆開了。飛霜急道:“相公,你在哪兒?相公……”六合扭轉中,天光消逝,四週一片暗中,飛霜的身子隻是向下掉去,飛霜心中驚駭,又大呼了起來,猛地展開眼,卻發明她就呆在水泡中,剛纔的統統,竟真的隻是一個夢。
飛霜隻能在內心胡想,麵對實際,單是從這裡逃出去,也是一件非常困難乃至不成能的事。絕望在這一刻,讓飛霜再次淚下如雨。淚眼恍惚中,隻見劈麵那顆水泡中的水草,彷彿化為了一個漂亮的青年。飛霜倉猝用雙手抹掉淚水,眨了幾下眼睛,那水泡中的確有一個青年,其體形麵孔都微風妖極其類似,卻比風妖還要都雅。飛霜不由一呆,心道:“這……這是如何回事?他……他是誰?”
那株水草俄然動了幾下,葉子重新站起,隻見其株身甚大,將一個水泡撐得眼中變形。飛霜忙問道:“水草,你……你能聞聲我說話嗎?”那水草彷彿隻是伸了一下攔腰,隨即又昏昏睡去。飛霜不由歎了口氣,也臥在水泡中,垂垂進入了夢境,身子也變成了一條巨大的鯉魚。
風妖轉過身,笑看著飛霜,問道:“飛霜,你去哪兒了?”飛霜道:“相公,你……你冇事了?”風妖道:“我一向在這裡等你,怎會有事?倒是你,你去哪兒了?如何也不跟我說一聲?”飛霜捶了捶腦袋,忖道:“這是夢嗎?”若這是夢,又怎會如此實在?若不是夢,風妖為何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