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慎為倉猝跪下，他忘了，“獨步王”如此喜好大鵬鳥，這對雪娘必然有首要意義。
內裡有月光，比屋子裡還亮一些，顧慎為看到上官如神情嚴厲，不像白日時那麼歡暢，身後還揹著一個大大的包裹，右臂夾著兩把刀，真正的刀，不是平時練武時的木刀。
“你至心當我是師父吧？”
顧慎為還一向覺得本身比同齡的孩子們成熟機靈，現在才曉得老練得好笑，一個才十二歲的小女孩就將他完整矇在鼓裏，玩弄於股掌之間。
這又是一個她想玩的新遊戲？還是上官雨時背後鼓動的新詭計？
這是一個意味，意味著金鵬堡即將登上頂峰，上官家幾代“獨步王”的胡想將要在他身上實現。
隻剩下兩小我，雪娘神采烏青，這是她肝火最盛時的表示。
“小子，你要甚麼？”
兩個月前，顧慎為就曾經有過這類走火入魔的經曆，但是冇法與現在此次相提並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從裡到外的灼痛感乃至趕走了哀思、仇恨這些根深蒂固的感情，他隻想告饒，卻恰好開不了口。
“小奴學過武功，隻求能進東堡當一名殺手學徒，如果小奴學藝不精，雖死而無憾。”
“哎呀，父親已經給了我世上最好的東西，我另有甚麼可要的呢？倒是阿誰主子，冇有他，誰也見不著金鵬鳥，應當好好誇獎一下。”
“是，師父，一日為師，畢生為……弟子說的都是至心話。”
那到底是一本甚麼書？顧慎為心底升起大團的思疑，它並非如表白看上去那樣僅僅是一本劍譜，在那些註釋性的筆墨當中還包含了內功修煉法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