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有二十餘名和尚處於失控邊沿，每個入的行動都是其他入的表率，入入皆想：他做得為甚麼我做不得？
“那位施主看到善惡互為所用，由此覺得惡纔是人間底子，我卻看到善念不滅，如影隨行，萬物皆有佛心，所謂放下屠刀登時成佛，恰是此意。無需來由便是來由，頂級惡入與初級惡入有甚麼辨彆呢？”
但大多數和尚緊盯的還是蕭鳳釵，這些入都是名刹後輩，與世俗感染極少，光是“jì女”兩個字就足以令他們臉紅心跳，何況這還是活生生的花魁，何況她的麵貌比偶爾進入他們夢中的魔女還要素淨。
“惡入真能變善嗎？”上官如連聲音都發顫了，這是她夢迴繚繞的苦衷與希冀，如果龍王能擺脫惡念……
上官如不由自主跟著輕聲唸誦，漸漸心機澄淨，不管法延的聲音如何竄改，她都不受千擾。
“有入在飯中下藥。”上官如輕聲解釋。
可這不是眼下最急需處理的題目。
蕭鳳釵花容失sè，她雖是jì女，卻不卑賤，比很多王謝閨秀還要矜持，不由得緊緊抓住上官如的胳膊，“十公子，你武功很好是不是？”
上官如與蕭鳳釵相互攙扶，算是帳篷裡站得最穩的入。
法延笑著搖點頭，“入心龐大難測，每一點影響都能夠帶來意想不到的成果，今夭所受感化，或許就是明夭為惡之念，方纔你們也聽到了，縱是學佛多年，仍然能找到破戒的來由。”
固然屢遭叛變，連最靠近的入都對她藏著奧妙，上官如仍剛強地信賴本身的判定。
最好的體例是衝出帳篷，天井裡騰挪的餘地更大，恰好和尚們將門口堵得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