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鼻涕早就流潔淨了,這時候我乃至哭不出來,隻是麻痹的像一隻提線木偶一樣……不,不像提線木偶,提線木偶還能動兩下,可我躺在那邊,底子連動都懶得動,死寂孤介的像一根朽木。
我還想跪下來給陸振陽叩首,求他把我爸媽救出來。
陸振陽倒是又走了過來,蹲在我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口中可惜的歎著,“絕頂四脈的天賦啊,說冇就冇了,真是可惜啊……”
是啊,早已經想到的成果了,有甚麼氣憤的呢?
可我能做到的也隻要這些了。
吼完以後,血水不竭從我口中奔湧出來,撕心裂肺的疼痛伴隨而出,可我底子感受不到,我隻想冒死的向前趴,隻想去那一片殘垣廢墟中把我爸媽挖出來。
我隻是重新規複了先前的死寂模樣重新躺在了那邊。
我的身材仍然不能動,血水和淚水糊滿了滿身,麵前的統統已經恍惚看不清楚,可腦筋裡卻痛的非常復甦。
也不曉得寫了多少遍,她終究看懂了我的話,一把把手收了歸去,聲音降落的說道,“周易,我和李爺爺見到你的時候,你已經在病院裡了,你家我們冇有去,但我聽送你去的工人提及過,在你家的院子裡發明瞭兩具屍身,當時已經送到了你們本地的火化場。”
一向到了現在,我的腦筋裡竟然還復甦著冇有昏倒疇昔,我乃至冇有聽到陸振陽臨走時候的話,也冇有聽到現在的汽車聲,我隻是一遍又一遍的把手撐到身側的地上,一遍又一遍的鼓起力量想要爬起來,然後一遍又一遍的失利。
“爸……媽……”
報仇……找陸振陽報仇……
他不但是要毀了我的修為,更是要毀了我的天賦。
這時候他的聲音已經變得百無聊賴,彷彿再也提不起興趣了,討厭的看了我最後一眼,旋即回身,帶著黑衣老者等人,倉促的分開了。
那黑衣老者不愧是天師,脫手之下,底子不留任何餘地,此時的我,已經是不折不扣的廢人。
我呆呆的聽著他們關於我運氣的審判,內心卻涓滴冇有一絲波紋。
我隻是麻痹又安靜的往前不竭爬動攀爬著,也不曉得用了多久時候,我才終究爬到一片廢墟的院子裡,衰弱的開端扣解纜下的磚石灰塵。
因而我重又癱倒在了床上,雙眼呆呆的看著天花板。
我死寂的內心,隻是微微的顛簸了一下,旋即就又規複了先前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