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古爾泰在清河城被馬壓斷了腿,幾近成了廢人,天然落空了獨領一旗的資格。他的正藍旗,努爾哈赤交給了他同父同母的弟弟德格類,也算是給了大妃袞代一個麵子。
“催,催,催!催命啊催!”
李如柏搖點頭,“怕是十有八九已經死在建奴手裡了吧。”
嚴肅地掃過殿下群臣以後,努爾哈赤清了清嗓子道:“動靜已經肯定了,南朝將於仲春月朔在瀋陽誓師,兵分東西南北四路,向我赫圖阿拉進發。”
李如柏笑了笑道:“很簡樸,因為他的教員叫方從哲。”
新上任的旗主貝勒阿巴泰,滿臉不解地問道:“八弟,你如何追到這兒來了?”
代善沉聲道:“因為,杜鬆的西路軍最強!如果攻滅了西路軍,則其他三路明軍更是不在話下。如果……”
皇太極拱了拱手,侃侃而談,“觀此人言行,不但不知兵,並且不知敵也不知己。兵法有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楊鎬狂傲高傲,又陳腐機器,若以其為全軍主帥,必定會自取滅亡!”
努爾哈赤點點頭,“那先打哪一起?”
楊鎬滿臉憤怒的將都城來的公文摔在了地上,煩躁地吼怒道:“內閣首輔方從哲,兵部尚書黃嘉善也就罷了,趙興邦你一個小小的兵科給事中,有甚麼資格給我傳來紅旗督戰!”
何和禮道:“前些年與九部聯軍開戰之前,幾近冇有人以為我們能贏。坦白說,臣當時也冇有太大的信心。唯獨大汗您信心實足,定下了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的戰略,集合上風兵力擊潰了烏拉部後,所謂的九部聯軍瞬時土崩崩潰。以是,此次對上南朝的四路雄師,臣覺得照方抓藥便可。”
話還冇說完,皇太極當即感遭到了不對,趕緊往回找補著解釋道:“我當然不是信不過七哥,實在是我恨極了那小賊,隻要親手將他剁碎了才氣解我的心頭之恨。”
阿巴泰不動聲色地拱了拱手,“多謝八弟體貼,隻是做哥哥的不免要提示你一句,堂堂大金貝勒,切莫被一個南蠻子給擾亂了心神,如果是以而亂了分寸就更不好了。”
李如柏冇精打采地點了點頭,“我內心稀有。”
阿巴泰這話,讓皇太極很氣憤,但也隻能是打落了牙齒往本身肚子裡咽。
“我呸!”
何和禮想了想道:“東路劉綎麾下多是老弱,且與朝鮮聯軍同業,號令難以同一,破之應當不難。”
皇太極麵無神采地站起家來,恭恭敬敬地接過了信函,朗聲唸叨:“龍虎將軍努爾哈赤,汝本逆犯之子,本該連坐同誅,但因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皇有寬仁之心,是故饒你罪惡,獎你官爵,本望你能知恩圖報,為大明戍守邊陲。怎料你擅起戰端,圖謀不軌,毀我城池,戕我子民,罪過滔天,罄竹難書。正所謂,是可忍孰不成忍,大明對你,已是仁至義儘,三番五次,警示警告,汝卻置若恍聞,實是自取滅亡。今我大明王師,陳兵百萬於遼東,旗號蔽日,長戈如林,若你執迷不悟,負隅頑抗到底,則雄師到時,必將血流成河,十不存一。但若你能及時悔過,則本督或可上奏天子,保你不死。言儘於此,切勿自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