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泰不動聲色地拱了拱手,“多謝八弟體貼,隻是做哥哥的不免要提示你一句,堂堂大金貝勒,切莫被一個南蠻子給擾亂了心神,如果是以而亂了分寸就更不好了。”

努爾哈赤淡淡問道:“來由呢?”

汗王宮議事,新的四大貝勒代善,阿敏,皇太極,阿巴泰並排而坐,三大臣額亦都,何和禮,安費揚古以及鑲紅旗旗主嶽托,正藍旗旗主德格類坐在他們劈麵,高坐在主位之上的,天然就是努爾哈赤了。

楊鎬這纔對勁地點了點頭,“仲春月朔!不能再晚了!”

皇太極麵無神采地站起家來,恭恭敬敬地接過了信函,朗聲唸叨:“龍虎將軍努爾哈赤,汝本逆犯之子,本該連坐同誅,但因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皇有寬仁之心,是故饒你罪惡,獎你官爵,本望你能知恩圖報,為大明戍守邊陲。怎料你擅起戰端,圖謀不軌,毀我城池,戕我子民,罪過滔天,罄竹難書。正所謂,是可忍孰不成忍,大明對你,已是仁至義儘,三番五次,警示警告,汝卻置若恍聞,實是自取滅亡。今我大明王師,陳兵百萬於遼東,旗號蔽日,長戈如林,若你執迷不悟,負隅頑抗到底,則雄師到時,必將血流成河,十不存一。但若你能及時悔過,則本督或可上奏天子,保你不死。言儘於此,切勿自誤!”

楊鎬又問道:“有逃賊宣度的動靜了麼?”

阿巴泰這話,讓皇太極很氣憤,但也隻能是打落了牙齒往本身肚子裡咽。

何和禮想了想道:“東路劉綎麾下多是老弱,且與朝鮮聯軍同業,號令難以同一,破之應當不難。”

“催,催,催!催命啊催!”

皇太極道:“兒臣比之父汗,如同螢火與朗月,相差甚遠。是以兒臣苦思冥想,也實在想不出比父汗之前大破九部聯軍時更好的戰略來。”

努爾哈赤不等皇太極讀完,就已忍不住哈哈大笑道:“陳兵百萬?真是好大的口氣!”

嚴肅地掃過殿下群臣以後,努爾哈赤清了清嗓子道:“動靜已經肯定了,南朝將於仲春月朔在瀋陽誓師,兵分東西南北四路,向我赫圖阿拉進發。”

“我呸!”

代善咬著牙道:“我大金懦夫,遠比那些孱羸的南蠻子更加的勇猛善戰,就算是以一敵十,也有必勝的掌控!”

無法地歎了口氣,楊鎬心力蕉萃地搖了點頭,“罷了,看來,我隻要向朝廷辭職走人這一條路能夠走了。”

代善想了半晌,有些不甘地咬了咬嘴唇,“兒臣也覺得,搶先破杜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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