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從哲的精力,彷彿也隨之敗壞了下來,苦巴巴地砸了咂嘴,“多事之秋,多事之秋啊!”
方從哲抿了口茶,潤了潤乾裂的嘴唇,“方纔得報,四月十二六,山西介休,壽陽兩地地動山崩,城垣房舍傾圮無數,壓死砸死公眾五千餘人,涉及府縣四十多。施助救濟,這又是要一大筆銀子啊!”
亓詩教想了半晌,臉上閃現出一絲憂色,“熊廷弼?”
方從哲眯著眼睛,不說話。
亓詩教張大了嘴,滿臉的不睬解,“除了他,另有誰?”
萬曆天子二十多年不上朝,文武百官可貴見他白叟家一麵,以是這遼東一係列文武官員的提名權,就完整落在了內閣首輔方從哲一小我的頭上。
萬曆四十六年閏四月初十,內閣正式行文敲定,任命楊鎬為兵部侍郎,遼東經略,討伐偽金政權。任命周永春為遼東巡撫,任命李如柏為遼東總兵,任命劉鋌為遼陽總兵,任命杜鬆為山海關總兵,集結精兵虎將,齊聚遼東。
亓詩教挑了挑眉,問道:“是誰?”
亓詩教神采更白,很警戒的擺佈看了一眼,“恩師,噤聲,這類話可不能胡說啊!”
亓詩教用力一拍桌子,“這不是混鬨麼?他憑甚麼?就憑他是李成梁的兒子嗎?一個賦閒在家二十多年的故鄉夥,還帶甚麼兵打甚麼仗?如果他有李如鬆一半的本事,我也就不說甚麼了,但是他既不知將又不識兵,能頂甚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