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文程臉上閃過一絲得色，“恰是。並且我曾祖範鏓，在嘉靖朝時也曾做過兵部尚書。”
叢撫順返來以後，努爾哈赤就彷彿一下子老了很多。臉上不但平增了十幾道皺紋，精力也是委靡到了頂點。
侍衛們冇想到範文程這般大膽，反應過來剛想要上前拿他的時候，卻被努爾哈赤伸手攔下了。
莽古爾泰咬著牙道：“兒臣及正藍旗下統統兄弟，甘願戰死疆場，也毫不肯屈膝投降！”
在一旁服侍努爾哈赤的，是他的大妃袞代。
努爾哈赤淡淡道：“你的這一套說辭，我之前聽過一遍了。”
撫順一戰，固然殺了遼東總兵張承蔭以及近萬明軍，足以讓明朝心疼一陣子。但是，正如曹文詔曾經跟皇太極說過的一樣，明朝人多，他們人少。明朝死得起，他們死不起。
努爾哈赤的神情，當真了很多，“那你但是名臣以後啊，該當忠君愛國，冇有來由投奔我大金啊！”
“不對吧？”
讓努爾哈赤枕在本身的大腿上，悄悄按捏著他的太陽穴，袞代柔聲勸道：“大汗，總如許下去，也不是體例，我屋子裡這兩個使喚丫環固然樣貌差了些，但性子都是極好，要不然……”
莽古爾泰滿臉惶恐地闖出去，跪倒在地，大聲道：“父汗，你一世豪傑，可不要在這個時候犯胡塗啊！”
努爾哈赤意味深長地看了袞代一眼，擺擺手，“不打緊，我冇那麼吝嗇。你也不消嚴峻，讓他起來坐吧。”
方從哲笑了笑，“帝王的馭人之道，豈是我等做臣子的能夠妄加猜想的？”
饒有興趣地看著範文程，努爾哈赤背動手走了下來，“你不怕死麼？”
莽古爾泰撇了撇嘴，“還不是因為老八，吃一千個豆子也不曉得豆腥！已經被南蠻子耍弄過一次了，還是不長腦筋！”
袞代倒吸了一口寒氣，“他有這麼短長？”
袞代見狀，一顆懸著的心也放了下去，問道：“這個時候，你如何不在衙門理事，跑我這而來做甚麼？”
努爾哈赤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頓時就要大禍臨頭了，我現在那裡另有阿誰心機！”
方從哲笑道：“封賞的事，或許不消我們操心了。”
袞代驚道：“大汗，你可千萬不要如許做啊！我聽人說，南蠻子的天子，最是無情了，必然不會饒了你的！”
“行了！”
範文程笑了笑道：“本來如此，那鄙人就放心了。”
亓詩教愣了一下，不解地問道：“為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