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從哲明白了過來,哭笑不得隧道:“是你們山東人,登州的。”
方從哲不動聲色地問道:“你有甚麼籌算?”
“拿過來我看看。”
方從哲指了指他,“我看你啊,是走火入魔了。”
等亓詩教坐下了,方從哲才悠悠開口道:“這內閣吧,實在就像是個火爐。坐在上麵,彆人看到的都是你紅光滿麵,可隻要本身才曉得,屁股底下有多麼的的燙。葉閣老當年,為國為民勞心吃力,為調劑衝突穩定大局吃力了心機,可最後卻落得個兩麵不奉迎的了局,不得不請辭歸鄉。為師我在入閣之前,因秉公切諫,不懼閹宦,朝野高低無一人不獎飾。但是這纔不太短短數年,我便成為了一個該死不死的昏老頭子。以是說,這內閣,走出去不輕易,但想要安然無恙的再走歸去,倒是更難。一個弄不好,就是粉身碎骨,名聲儘毀。以是,可言啊,這內閣裡的酸甜苦辣,你真想好了要嘗一嘗嗎?”
亓詩教抬高了聲音道:“恩師覺得,孟泰如何?”
方從哲有些疲累地擺了擺手,“再議吧。”
“忍不了,又能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