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度嗤笑道:“這有甚麼希奇的,莫說女真這類半野蠻的民族了,便是我華農曆朝曆代,如許的事,也並不罕見。”
拜思哈當年,是褚英麾下赫赫馳名的不死懦夫,對褚英稱得上是忠心耿耿,是以在褚英身後,他的境遇就變得艱钜了很多。
可最怕甚麼,恰好就來甚麼。
宣度木然問道:“那這和我有甚麼乾係?”
費英東是五大臣之首,努爾哈赤最信賴的人,而巴布海隻是個不受正視,無兵無權的閒散阿哥罷了。費英東,又豈會怕他?
費英東蹙了蹙眉,“他抽哪門子風?”
巴布海站住了腳,嗬嗬笑道:“老賊,既然你盤算主張要頑抗到底,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兄弟們,給我搜!”
“我看誰敢?”
宣度皺眉想了想,也是不肯定道:“看他那信心滿滿的模樣,估摸著如何也得有個五六成吧。”
巴布海見宣度還是一臉的無動於衷,苦笑道:“我嶽丈十幾歲時,便跟著我父汗南征北戰,建功無數,在軍中資格與威高都極高。而我那兩個大舅哥,又都是不成器的,以是隻要我略加攛掇,刹時便會將我嶽丈麾下的精兵強將,變成我的。”
略加思考,費英東叮嚀管家道:“去把七阿哥請過來。”
費英東一頭的霧水,艱钜地擠出了一絲笑容,“十一阿哥,你說的話,我有些聽不懂,這內裡,是不是有甚麼曲解?”
外室,巴布海滿臉陰沉地看著揚古利麾下的四個牛錄額真,憂心忡忡道:“費英東阿誰老賊欺人太過,午後時派人過府,欺詐我阿瑪過府一敘,可時至現在,卻仍不見人返來。我派人疇昔扣問,卻被惡奴亂棍打了出來。阿瑪他白叟家現在是生是死,實在不好說啊!”
費英東瞪著虎眼,鬚髮皆張。
宣度無法地攤開手,“我們倆人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無能點啥?何況你覺得門口站著的那仨瘟神,是吃乾飯的啊?”
自從努爾哈赤出征以後,費英東就整天整夜地睡不好覺,恐怕城內出甚麼亂子。
長歎了一口氣,巴布海換了副冷森森的神采,“我意,率府中家奴打上門去要人,幾位意下如何?”
同一時候,可汗額駙揚古利府。
甚麼樣的將軍,帶甚麼樣的兵。揚古利脾氣火爆,他手底下的人,也都是一群火藥桶,吵吵嚷嚷地喊道:“十一阿哥,我們跟你去,如果老賊不放人,老子一把火燒了他的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