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一聲痛叫,這對於鐵骨錚錚的扈爾漢來講,是幾近不成能的事情。前些年掃平烏喇部時,扈爾漢身中六刀,卻仍然一聲不吭,奮勇殺敵。
莽古爾泰一咬牙,也是發了狠,翻身叢馬背上跳了下來,叮嚀親隨給他脫了重甲,換了身簡便的皮甲,攥緊了拳頭虎吼一聲,“兄弟們,南人的娘們,好玩嗎?南人的衣服,穿戴舒暢嗎?南人的飯菜,好吃嗎?”
努爾哈赤歎了一口氣,“麻承塔身故,扈爾漢敗退,已經是墮了我大金的威風,你這個三貝勒如果再敗下陣來,我們就隻能灰溜溜地退回赫圖阿拉。不但這撫順城再也甭想著惦記了,便是我們大金,怕也是要遭到冇頂之災了。這內裡的短長乾係,你可曾想清楚了?”
這特孃的隻是高了一點麼?
代善的神采,也並欠都雅,眼神裡充滿了絕望。
代善倉猝跪倒,以頭杵地。
曹文詔這一箭,勢若閃電,聲如驚雷,就好似是敲響了的喪鐘普通,在扈爾漢的頭頂上轟然炸響。
強打起精力,代善扶起了扈爾漢來,艱钜地擠出一絲笑容欣喜道:“勝負乃兵家常事,大人莫要自責。我之前就說過了,相較於勝負,我更在乎你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