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
不給蘇夕辯駁的時候,電話彼端又問:“你這麼問,就必然是以為我活力了, 我甚麼時候給了你我活力的錯覺?”
蘇夕內心不是滋味,她都如許認錯了,他就隻要一個嗯?
“你救了我兩次,我不能忘恩負義,不然……我豈不是成了無情無義之人?”蘇夕半是打趣,半是當真。
這算是解釋?
斯須後,容修聿降落的嗓音傳了過來,“我剛纔有事冇來得及和你說,你說話了麼?”
“冇甚麼……”
蘇夕哦了一聲,又道:“你如果忙著,你就去忙吧,我本來也就是想問問甚麼時候解纜的……”
想到這裡,蘇夕發笑,竟也會想這些有的冇的。
真是不曉得該說甚麼好了。
思路剛落,電話的彼端又傳來聲音,容修聿的聲音仍舊是淡淡的,但卻帶著些嘲弄的味道:“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容修聿的確冇有無情無義,他完整能夠不管她的私活,歸正不過就是一個左券的乾係,死了與他有何乾係?
蘇夕細心想了想……
怪不得母親喜好的不得了。
不一會兒,那邊傳來腳步聲,連帶著一句驚奇的問話――
“你問我有冇有活力。”容修聿勾起嘴角,目光落在窗棱上,“你問我甚麼有冇有活力?”
那景象曆曆在目,蘇夕當時也的確是氣急了,以是纔會那樣說,不然以她的性子,是定然不會那樣的。
蘇夕沉默。
“那你呢?你……有冇有活力?”
想來,當時她也是氣急了。
冇有人有任務幫她,如果幫了她,反倒是冇有命了,豈不是虧死了?過了那日的乾勁,也就冇那麼義憤填膺了。
隻是容修聿那一日,彷彿都是勾著嘴角高歡暢興的,從未有過甚麼不豫之色,溫文爾雅,讓人抉剔不出弊端。
又反覆道:“今後都不說了,我曉得,你不是無情無義之人,是我錯了。”
容修聿的聲音清越,倒不像是活力的模樣。
聞聲了?
她說完好久,也冇傳來容修聿的聲音。
容修聿才道:“務川過來扣問出行的時候,冇來及和你說。”
蘇夕:……
剛好容修聿的門彆傳來拍門聲,蘇夕聽到他說了一句稍等就冇了聲音。
蘇夕咬住嘴角,大抵是太用力了,本就紅潤的唇像是滴了血,半晌後,她聲音悄悄的,聽在容修聿的耳朵裡,像是貓撓了一樣。
“倒冇有活力,隻不過感覺有些震驚罷了。”容修聿降落的嗓音傳過來,一字一句,“畢竟這麼多年,是冇有人用這四個字來描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