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然如蒙大赦:“微臣辭職。”

潘海雙手接過,轉呈景明帝。

潘海趕快把摺子撿起來,用衣袖撣撣沾落的灰塵,捧給景明帝。

景明帝手扶著桌麵,神采發青,緩了又緩喝問道:“這就是你調查來的成果?”

“查到了甚麼?”

韓然內心是有些吃驚的。

這時新的穀旦已經定出,天狗吞日的事則成了景明帝心中疙瘩,一日冇有成果就令他展轉難眠。

“不必了。”景明帝終究放棄了與太後見麵的動機,回身向坤寧宮走去。

可如許的調查成果呈上去,皇上定會龍顏大怒。

皇後又在吃東西。

見皇後躊躇,景明帝笑道:“眼看就要秋闈了,皇後若無中意人選,不如留意一下秋闈與春闈,看有冇有合適的青年俊彥。”

摺子被踢得翻了幾個滾。

韓然趕快低著頭,手心沁出濕漉漉的汗水。

目睹韓然落荒而逃,景明帝更活力了。

一包甜汁的桃子切成大小均勻的小塊,由宮婢用銀牙簽插著送入皇後口中,剛好一口一塊,連口脂都沾不到。

景明帝把摺子收好走出禦書房,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慈寧宮外,久久立足。

誰有如許大的本事?

固然摺子上記錄了調查詳情,可那宮中朱紫並冇有指出是太後,皇上卻脫口而出,這說瞭然甚麼?

倘若宮中真有人能做到這一點,恐怕就隻要――一道熟諳的人影在景明帝心頭一閃而逝,令貳心尖發疼。

“先選好駙馬,免得遲誤了她。”

話趕話說到這裡,皇後乾脆笑笑:“要說青年俊彥,何必等秋闈、春闈這麼費事,我傳聞順天府尹甄大人之子,連中三元的狀元郎至今尚未婚配,皇上感覺他給我們福清當駙馬如何?”

景明帝捏著摺子,神采沉重。

仍然冇用通傳,景明帝帶著潘海走出來。

在他冇有過來的時候,莫非皇後每時每刻都在吃零嘴麼?

他是錦麟衛批示使,帝王的耳目,不管查到甚麼按理說都不該對上坦白。

韓然低頭,老誠懇實吐出一個字:“是。”

摺子是他扔的,莫非要他本身撿嗎?

近兩年產生了這麼多事,皇上是不是對太後已經生出幾分思疑卻不自知?

這一次吃的不是葡萄,而是水蜜桃。

莫非說這統統真的與母後有關?

韓然盯著調查成果發楞,用力揉了揉臉:有點查不下去了。

韓然神采莊嚴,把一道摺子呈上。

摺子砸在金磚上,收回不輕不重一聲響,卻好似重錘砸在心頭,令人渾身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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