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伏在地上，盯著玉磚嘲笑。
比及太醫趕到，不敢對所見透露半點驚駭，給賢妃診查過低頭道：“回稟皇上，賢妃娘娘已經去了。”
景明帝把皇後的罵聲聽了一半，為著麵子不好戳穿，黑著臉道：“這是養心殿！”
屋中的燭火晃了晃，已經燃了大半。
以她對皇上的體味，公開提出對太後的思疑皇上定會憤怒。
皇後隻好道：“有何隱情，撬開賢妃的嘴才氣曉得。”
皇後正要說話，賢妃俄然揪著衣衿狠惡咳嗽起來。
賢妃看著皇後的孔殷，眼底湧動著笑意，咳得卻更短長了，俄然一口血箭噴出，直挺挺倒了下去。
皇後聲音一滯。
“慈寧宮那邊我會讓人盯緊些，皇後莫要再胡思亂想！”景明帝說罷，氣哼哼拂袖而去。
皇後比景明帝還急，催促親通道：“快些傳太醫來！”
看一眼賢妃手中帕子上的鮮血，景明帝沉著臉道：“白綾與毒酒，你選一樣吧，念你跟了朕多年，朕賞你一個全屍。”
以後，帝後相對無言，悠長沉默。
“皇上，自從老七與妾離開母子乾係，妾一時胡塗對皇後心生嫉恨纔有了本日之事，可皇後卻口口聲聲說另有隱情，說妾受了彆人勾引，這就令妾不解了。妾是必死之人，如果真有人勾引，莫非我會甘心當替死鬼而讓那人置身事外？”
景明帝神采有些丟臉：“我也以為慈寧宮藏著奸人，可在事情冇有查明之前皇後莫要胡亂猜忌，免得寒了太後的心，讓我難以自處。”
皇後微微點頭，冷眼看著賢妃的屍身被兩名宮人拖走，抿了抿唇問景明帝：“皇上真的感覺賢妃……季氏害福清是因為嫉恨老七記在了我名下？”
賢妃渾身一震，伏地顫栗，低聲道：“妾……謝過皇上。”
賢妃是該死，可眼睜睜看著她咳死，還是有些受不住。
景明帝聽著賢妃的話，不得不說有些事理。
景明帝盯著賢妃的屍身半晌，安靜道：“拖下去吧。季氏暗害兩位公主，罪孽深重，貶為百姓不得葬入皇陵……”
皇後與景明帝對視，毫不畏縮。
皇後坐下，憤怒一拍桌麵，罵道：“愚孝！執迷不悟！老胡塗！”
而皇後聽了賢妃這番話，氣憤之餘不得不承認對方舌燦蓮花。
皇後淡淡道：“我隻曉得空穴來風必有因。”
牽涉到太後，這是景明帝不能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