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大紅喜服的季崇易晃了一下神,駿馬帶著他往前而去。

薑俏不是甚麼多愁善感的性子,見薑似如此便放下心,竟與她會商起來:“四妹,你說安國公府三公子這類長相的男人,是不是都表裡不如一啊?”

正被薑似猜想動機的大狗彷彿感到到了薑似所思,竟然往馬車地點方向看了一眼,對勁抖了抖外相。

這正如絕大數人的設法,路邊風景再美終不屬於本身,看過也就看過了。

街兩側看熱烈的人摩肩接踵,因為路被堵住而等在路邊的車馬不在少數,可恰好季崇易偶然間的一瞥,視野就落在了這輛青帷馬車上。

“與我無關之人,我有甚麼好介懷的。”薑似見薑俏看得努力,而馬車等在路邊亦無事可做,乾脆湊過來一起看。

作為一名普通男人,季崇易腦海中不能免俗閃過這個動機,當然除了這聲感慨再無其他,心中很快又被即將與心上人拜堂的高興填滿。

薑似一樣神采板滯,緩了緩道:“不是搶親,應當是……肇事……”

薑似當真看了行到近前的身穿大紅喜袍的季崇易一眼,評價非常公允:“長興侯世子偏於陰柔,季三公子眼神要比他清正很多。”

幸虧迎親步隊人多,看熱烈的人更多,飛出去的季崇易直接被看熱烈的人給接住了。

季崇易的臉已經黑成鍋底,心頭氣憤之餘又生出幾分茫然。

薑俏已是目瞪口呆:“四妹,有搶親的!”

薑俏麵色古怪,忍了又忍道:“我看過了,寫這話本子的人腦袋的確進了水,四妹你完整不必理睬。”

宿世,他明顯插手了季崇易的婚禮。

雖說話本子裡的人物改頭換麵,可任誰一看就對上號了。

薑似被逗笑了:“三姐這話可說錯了,現在很多人都在獎飾季三公子與民女之間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傳聞另有人按照此事編了話本子,非常脫銷呢。”

不幸季崇易正東風對勁,變故之下措不及防如一顆刺眼流星飛了出去。

一時候,薑俏竟不知說甚麼纔好。

正疼得直尥蹶子的大馬:“……”它屁股上流的不是血嗎?

又有懂端方的喊道:“不能打死,大喜之日不宜見血,把這牲口趕走就是!”

乾得真標緻!

驚叫聲頓時此起彼伏。

薑俏嘲笑:“長興侯世子不也是這一款的嘛。”

“為何這麼說?”

提及來,她也是因為四妹攤上了這麼一件糟苦衷,再見到四妹便覺有些不幸,就提不起乾勁與她如之前那般針尖對麥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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