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聽過沉默半晌,叮嚀道:“奉告陶總管,玉泉宮那邊的吃穿用度不成怠慢了,冇有本宮的叮嚀坤寧宮的人莫要往那邊湊,更不準有落井下石的事產生。”
賢妃一時覺得聽錯了:“慈寧宮?”
賢妃笑笑:“本宮無事,替本宮謝過皇後。”
璋兒還冇到山窮水儘的時候,她要撐住了。
潘海非常瞭解,冇有狠勸。
靜了一瞬,親信宮人纔回道:“皇上拜彆了,太醫正給您煎藥。”
昏倒好啊,昏倒了就甚麼都不消麵對了。
賢妃幾次揣摩齊王行事為何會敗露,卻如何都想不明白,心浮氣躁之下喉嚨又癢起來。
很快皇後就派人來看望。
潘海忙著給景明帝擦拭肮臟,心中萬分憐憫皇上。
賢妃吐血不是一次兩次了,這麼看來,恐怕命不久矣。
景明帝任由潘海替他把臉擦潔淨,看一眼被宮婢扶住的賢妃,沉著臉道:“傳太醫來給賢妃診治。”
玉泉宮他是再也不想去了。
“是慈寧宮的常嬤嬤。”宮婢忙道。
賢妃閉閉眼,慘笑道:“那就不必請皇上了。”
賢妃用力抓著床帳,神采猙獰。
“快請出去。”
“是。”
目睹痰盂裡一片紅色,玉泉宮高低皆駭白了臉。
“奴婢奉皇後的命來看望娘娘,娘娘還好吧?”阿平不動聲色打量著賢妃,體貼問道。
景明帝沉默了一下,到底冇有把齊王算計太後的事說出來,陪著太後又坐了一會兒才起成分開。
“這麼說,太醫還冇來,皇上就走了?”賢妃白著臉問。
她風景的時候那些小賤人上趕著阿諛她,乃至不吝獲咎皇後,可現在她吐血病倒,竟連過來看望都冇有。
一時無人答覆。
這時一名宮婢快步走出去:“娘娘,慈寧宮來人了。”
“娘娘莫要這麼想,太後說了,她盼著娘娘這些早早就跟著皇上的人都好生生的。”
皇後俄然有些感慨。
景明帝餓著肚子看吉利吃小魚乾,表情更糟糕了。
賢妃拿帕子抹了抹嘴,衰弱問道:“皇上是甚麼時候走的?”
莫非要她帶著對璋兒的無窮牽掛放手人寰?
玉泉宮這邊,賢妃已經醒來,第一句就問:“皇上呢?”
賢妃眼圈一紅,喃喃道:“勞太後惦記,實在令我忸捏……”
阿平回到坤寧宮,向皇後稟報賢妃的環境:“奴婢瞧著賢妃神采極差,竟是一絲赤色都無……”
賢妃壓下心中錯愕,做打動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