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手抓住椅子扶手,不自發加大了力量,好久後才鬆開:“大女人思念母親乃是人之常情,既然如此,你們就好幸虧那邊陪著,明日一早再送大女人歸去。”
齊王妃摟著女兒,眼底淚光出現:“是啊,媛姐兒曉得科考麼?”
齊王能樂意媛姐兒與齊王妃打仗纔怪。
“媛姐兒,你這麼晚如何俄然過來了?”
齊王心煩意亂看了幾眼書,把書卷往桌上一扔,決意明早找媛姐兒問話。
“母親――”媛姐兒打量著母親,又喊了一聲。
她俄然過來,是因為看書時俄然打起打盹,夢裡有個聲音催她來看母親,說如果不來,母親就會死。
媛姐兒是她獨一的骨肉,她不肯在女兒心中留下一個瘋顛的印象,為此,哪怕用另一個好笑的來由解釋也甘心。
可她越想越怕,越想越慌,就跑來了。
“曉得,讀書人考長進士就能仕進了。”
“你們冇把大女人送歸去?”
婢女更加發急了,埋頭顫聲道:“大女人說今晚想與王妃一起睡――”
而齊王聽了後,神采頓時一冷。
母女連心,便是如此吧。
燈光下,齊王妃能清楚看到女兒臉上的擔憂,另有那慘白的神采。
她隻能熬著,熬到女兒嫁個靠譜的人家,纔算是熬出了頭。
婢女撲通跪下,連連請罪。
媛姐兒從齊王妃這裡分開以後的第一件事就去找齊王認錯。
她不能冇有母親!
王妃因神智變態靜養,王爺明顯不肯意讓大女人多靠近一名神態不清的母親。本日她們冇有看好大女人,定會捱罵的。
齊王妃心中一酸,幾乎落淚。
這是母親叮嚀她的。
可她暗害燕王妃的事被悄悄奉告了孃家,孃家哪還能為她出頭。
齊王仍然歇在書房,聽到小廝稟報說大女人身邊婢女求見,不由心生驚奇,不動聲色命人出去。
齊王神采陰冷下來。
她嚇醒了,麵前空無一人。
婢女冇想到事情如此等閒揭過,連連給齊王叩首:“多謝王爺,多謝王爺……”
想著這些,齊王妃心中嘲笑。
世人都覺得她被嚇瘋了纔要靜養,可在孃家民氣裡,她是給李氏宗族蒙羞的罪人。
“是呀,可媛姐兒曉得麼,讀書人如果身有殘疾,即便才高八鬥也是冇資格科考仕進的……”齊王妃耐煩給媛姐兒講著靜養的來由,心中悲慘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