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謹憐憫拍了拍湘王肩膀,欣喜道:“八弟還是向前看吧,也不必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說不準父皇就給你選一名和順純善連螞蟻都不忍心踩的淑女呢。”
“甚麼傳聞?”湘王情不自禁問,疏忽了對方說他純真的話。
他不是不結婚,但不能兩眼一爭光,對女方知根知底纔有保障!
鬱謹嗤地一笑:“胡說?八弟真是純真啊,竟然冇聽到那些傳聞。”
“兒子給父皇存候。”湘王一出去,就行了個大禮。
鬱謹收回一聲輕笑。
這麼一想,湘王就麵前陣陣發黑,絕望之餘暗罵鬱謹:老七這哪是安撫,純粹是誇耀!
鬱謹感慨的聲音又響起:“現在想想,老話說得一點不錯,畫人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呐。平時瞧著崔大女人端莊賢淑,誰知會做出這麼多驚世駭俗的事來呢。八弟,你說是不是?”
被打發去守皇陵的三哥與三嫂豪情倒是不錯,可像老七臉皮這麼厚的畢竟少見啊,當著外人的麵都恨不得把七嫂栓褲腰帶上。
鬱謹偶然間透暴露來的對湘王的觀點令湘王很放心,不自發有了聊下去的興趣。
鬱謹再一次在心中對景明帝的冇目光表達了一番不滿,回府陪媳婦去了。
這般想著,湘王躊躇起來。
湘王臉更綠了。
湘王下認識點頭。
老八去而複返,公然有題目。
湘王心頭一凜,說話就有點磕巴了:“兒子……兒子做了一個夢——”
肝火還冇升起來,又被後邊的話嚇了歸去:老七說朱子玉是崔明月殺的?
真要提及來,他確切還算運氣,當日要真順利結婚拜堂,說不定哪天被弄死的就是他了。
直到湘王暈乎乎回到湘王府,另有一種不結壯的感受,卻又想不出那裡不對勁。
湘王的臉已經過綠轉青,丟臉至極。
湘王起家,看一眼景明帝的神采,方纔的打動頓時燃燒了大半。
鬱謹剛纔那番話已經把崔明月給湘王帶來的龐大暗影重新挑起來,使湘王心一橫,道:“夢到月老說兒子三年內不宜娶妻——”
第一個他信了,第二個他又信了,第三個他還能信?
湘王嘴唇發乾:“七哥可彆胡說話。”
父皇這麼輕易就承諾了?如何感覺有點不安呢……
想到這類能夠,景明帝頓時神采一沉。
“八弟神采如何這麼丟臉?”鬱謹一臉體貼問道。
他樂得彆人覺得他純真,免得把崔明月的失落想到他頭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