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玉泉宮,她連灌了兩杯熱茶仍然肝火中燒。
固然打攪了他看話本子的閒情,但畢竟是跟了他多年的白叟,去看看也罷。
她到底生養了一個甚麼東西,跑去南邊那麼久,帶著活生生的東平伯世子返來了,進宮見了皇上與皇後,恰好冇往玉泉宮邁一步!
景明帝隨口道:“老四不是常常來看你麼。”
賢妃擺擺手禁止親信嬤嬤拿帕子替她拭汗,叮嚀道:“就說我病了,請皇上過來。”
親信嬤嬤躊躇了一下。
病了請太醫啊,跑過來請他有甚麼用?
“愛妃莫要活力了,朕轉頭就把那混賬叫進宮來罵一頓。”
去過他與皇後那邊,來玉泉宮不是順腳的事嘛,如何能一點端方都不講呢?
本來大冷的天起個大早去給另一個女人存候已經夠沉悶,成果還聽到這麼一個糟心的動靜。
“這個牲口!”
娘娘可不年青了,真要有個好歹,他們這些憑藉娘孃的奴婢就慘了。
有著這類設法,賢妃莫名有些心虛,但是這絲心虛不但冇讓她把偏疼收一收,想到鬱謹佳耦更加不滿。
“去。”
景明帝分開玉泉宮,纔要叮嚀潘海傳燕王進宮,就聽內侍稟報說燕王求見。
潘海頭更低了些:“來的人冇說。”
“娘娘,又頭疼了?”親信嬤嬤看得心慌。
難不成菩薩真的曉得她裝病,然後見怪了?
到現在賢妃都能回想起那些小賤人的神采。
潘海上前來:“皇上,玉泉宮派人來請。”
景明帝在矮榻坐下,表示賢妃也坐,問道:“如何了?”
一旁親信嬤嬤小聲勸道:“娘娘莫要焦急,細心又要頭疼了。”
不過對於妃子們的那點謹慎思,景明帝賜與瞭解和包涵,遊移了一下翻身下榻,淡淡道:“擺駕玉泉宮。”
玉泉宮這邊聽聞皇上駕到,賢妃立即去迎。
這一刻假定鬱謹站在賢妃麵前,賢妃恐怕會節製不住把茶水潑到他臉上去。
如許一想,景明帝語氣就更暖和了:“你好好養病就是,現在的太醫治不好就換院使、院判他們來看看,莫要想東想西。”
景明帝一撩眼皮:“請太醫了麼?”
說到這裡,賢妃沉默下來。
未幾時鬱謹走進養心殿,規端方矩給景明帝存候。
景明帝臉微沉:“大過年的,莫要瞎扯。”
提到這個,賢妃神采一陣扭曲。
景明帝把話本子往中間一放,瞄了潘海一眼。
暗罵太醫廢料的同時,賢妃亦免不了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