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公主第二次站到皇前麵前，便知本日這趟出門冇有那麼簡樸。
比及將要晚餐的時候，景明帝那邊派人來傳話，說晚餐要在坤寧宮用，皇後忙叮嚀小廚房籌辦起來。
這些日子，賢妃隻覺諸事不順。
“七嫂就在小佛堂裡，我們冇有出來，站在門外與七嫂打了號召。”
“嗯。”
換他去唸佛，他早睡著了。
鬢邊藏不住的白髮，下垂的眼角，另有不佳的氣色，方方麵麵都看出了衰老。
聽賢妃這麼問，衛氏歎了口氣：“對娘娘也冇甚麼可瞞的，還不是被老三兩口兒氣得！”
皇後揚眉：“如何？”
“呃，都說了些甚麼？”
皇後沉吟很久，問道：“你確切冇有認錯，那是燕王妃？”
如果再早些時候，衛氏還會強撐著，可三兒媳嫁出去時候不短了，眼看著三房越來越鬨騰，本來靈巧純良的小兒子成了金水河上的風騷浪蕩子，衛氏早冇了力量諱飾。
算計老七媳婦不成卻把老四媳婦搭了出來，老四媳婦如果丟了性命就算了，恰好被救返來了，短期內隻能任她占著齊王妃的位置卻不能替老四打理內宅。
皇後聽了總覺有些古怪，打發走兩位公主，想了想，又悄悄把十四公主叫返來。
景明帝聽皇後提起兒子，眉頭一皺，不滿道：“出去這麼久了還冇返來，這小子就是倔，一些明知無用的事非要去做。”
兩位公主齊聲道：“見到了。”
皇上真要歇在哪個年青貌美的小妖精那邊就算了，竟然又歇在了皇後那兒，這讓她們這些進宮多年的白叟兒如何想？
賢妃有些日子冇見到衛氏了，本日在寢宮一見，不由吃了一驚：“嫂嫂如何瞧著氣色不大好？”
對於十四公主的知情見機，皇後非常對勁，賞了一對金鐲子給她帶走。
“燕王妃呢？”
她這個嫂嫂是個麵甜心苦的人兒，因著老是擺出一副和順模樣，早兩年瞧著一點都不像有個而立之年的宗子的人。
傳聞東平伯之子的屍體落入了濟水河裡，而濟水河波瀾壯闊，又不是小水溝，想要把屍體找到無異於大海撈針。
景明帝冷哼：“跑那麼遠留下媳婦每天唸佛，就不怕媳婦真的一心向佛了——”
“咳咳。”皇後聽皇上越說越不像樣，輕咳了兩聲。
十四公主對皇後福了福：“母後放心，女兒明白。”
轉日裡，賢妃就以過年思念親報酬由把安國公夫人衛氏請進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