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娘驚奇昂首看了衛氏一眼,旋即低下頭去,嚴峻道:“不,不敢當夫人的謝――”
季崇易見狀伸手把巧娘拉到身邊,直視著衛氏的眼睛:“娘,她就是兒子心悅之人,叫巧娘。”
衛氏捏著帕子拭淚:“現在說這些有甚麼用?莫非你和大郎他們就不疼三郎?要我說,還是想想如何辦纔是端莊。”
“你閉嘴!總之婚姻大事不能由著你胡來,你再執迷不悟的話,我這就命人把巧娘趕出去!”
“咳咳。”
衛氏的神采當即就變了,聲音不由揚起:“她是誰?”
安國公麵色陰沉,被衛氏哭得心煩意亂,勉強安撫道:“莫哭了,大郎不是趕疇昔了嘛,三郎不會有事的。”
季崇禮抓住季崇易的胳膊,勸道:“三弟,你就不要惹父親活力了。”
“是呀,你們訂婚後孃也找機遇瞧過了,你父親冇有哄你。”衛氏跟著道。
季崇易直挺挺跪著,語氣果斷:“父親,兒子隻喜好巧娘,不喜好東平伯府的四女人。兒子連見都冇見過她,實在冇法與她做伉儷!”
衛氏責怪看了安國公一眼:“老爺發這麼大的火乾甚麼?三郎落了水還是從速請大夫來瞧瞧,開上幾副驅寒的藥纔好。”
安國公冷眼看著小兒子把薑茶喝完,這才發問:“到底如何回事?”
衛氏也不勸了,神采一樣丟臉。
季崇易磕了個頭:“父親,母親,您二老就成全兒子吧。”
她本來是瞧不上東平伯府的,當初安國公為了酬謝東平伯兄弟的拯救之恩執意要與他家定下婚事,她還鬨了幾次。
安國公的視野卻落在季崇易身後。
先前府上因為三郎的失落鬨得人仰馬翻,夜裡忽聞三郎落水,他隻顧得上問一聲人有冇有事就趕快命大郎趕疇昔了,現在竟不知三郎究竟是如何溺水的。
“但是老爺如果硬生生分開三郎與巧娘,三郎恐怕真的會活不下去的。”
“不管如何,與東平伯府的婚事不準退!”
安國公暴跳如雷:“休想,隻要我活著你就給我死了這份心,老誠懇實把東平伯府的四女人娶過門來!”
很快大夫就替季崇易診治過,言道吐血昏倒乃是因為急火攻心,加上寒氣入體,而後要好好保養,切忌大喜大悲。
安國公心中七上八下,這時仆人倉促出去稟報:“國公爺、夫人,世子帶著三公子返來了。”
很快一名與含芳不異裝束的丫環端著一盞薑茶走上前來。
衛氏神采不由一僵,盯著巧孃的眼睛深不見底:“本來你就是巧娘啊,先前傳聞你救了我們三郎,我還冇向你伸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