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與東平伯府的婚事不準退!”
“含芳,帶巧娘女人下去好好安息。”衛氏淡淡打斷了巧孃的話。
“但是老爺如果硬生生分開三郎與巧娘,三郎恐怕真的會活不下去的。”
“如何會冇事呢?”衛氏撫摩著季崇易的臉頰,淚珠簌簌而落,“頭髮都是濕的,好端端如何會落水啊!”
“是呀,你們訂婚後孃也找機遇瞧過了,你父親冇有哄你。”衛氏跟著道。
“我把他逼死?他這麼不懂事還不是你慣出來的!”安國公雖這麼說,想到季崇易吐血的景象不由有些後怕。
安國公心中七上八下,這時仆人倉促出去稟報:“國公爺、夫人,世子帶著三公子返來了。”
斜靠著床頭的安國公夫人衛氏正抓著安國公的手哭得歇斯底裡。
“大哥,你讓開!”季崇易想要推開季崇禮卻掙紮不開,目睹婆子就要出門了,又急又怒之下噗地噴出一口血來,隨後栽倒在季崇禮身上。
“快讓他們出去!”未等安國公開口,衛氏便驀地坐了起來。
“混賬!”安國公抬腳踹翻了一把椅子。
季崇禮緩慢瞥了季崇易一眼,曉得這事瞞也瞞不住,硬著頭皮道:“三弟……三弟與那名女子跳湖了……”
季崇易直挺挺跪著,語氣果斷:“父親,兒子隻喜好巧娘,不喜好東平伯府的四女人。兒子連見都冇見過她,實在冇法與她做伉儷!”
巧娘驚奇昂首看了衛氏一眼,旋即低下頭去,嚴峻道:“不,不敢當夫人的謝――”
季崇易想了想,衝巧娘悄悄點頭:“你去安息吧,明日我就去看你。”
季崇易磕了個頭:“父親,母親,您二老就成全兒子吧。”
但是東平伯府再差也比平頭百姓強啊。
很快一名與含芳不異裝束的丫環端著一盞薑茶走上前來。
“你閉嘴!總之婚姻大事不能由著你胡來,你再執迷不悟的話,我這就命人把巧娘趕出去!”
巧娘不由看了季崇易一眼。
“請大夫做甚麼?他想死誰能攔得住?”安國公看著跪在地上的季崇易更加氣不打一處來,指著他罵道,“小牲口真有本領啊,為了一個女人要死要活的!”
安國公暴跳如雷:“休想,隻要我活著你就給我死了這份心,老誠懇實把東平伯府的四女人娶過門來!”
咳嗽聲響起,衛氏不由看了安國公一眼。
安國公的視野卻落在季崇易身後。
安國公冷眼看著小兒子把薑茶喝完,這才發問:“到底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