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大夫就替季崇易診治過,言道吐血昏倒乃是因為急火攻心,加上寒氣入體,而後要好好保養,切忌大喜大悲。
季崇易見狀伸手把巧娘拉到身邊,直視著衛氏的眼睛:“娘,她就是兒子心悅之人,叫巧娘。”
衛氏神采不由一僵,盯著巧孃的眼睛深不見底:“本來你就是巧娘啊,先前傳聞你救了我們三郎,我還冇向你伸謝呢。”
離季崇易半丈遠立著一名嬌小女子,此時正低著頭摸著衣襬,難掩不安。
“你――”安國公氣得直顫抖抖,轉頭對著站在門口的婆子吼道,“帶人去把阿誰巧娘亂棍打出去!”
“請大夫做甚麼?他想死誰能攔得住?”安國公看著跪在地上的季崇易更加氣不打一處來,指著他罵道,“小牲口真有本領啊,為了一個女人要死要活的!”
“快讓他們出去!”未等安國公開口,衛氏便驀地坐了起來。
巧娘驚奇昂首看了衛氏一眼,旋即低下頭去,嚴峻道:“不,不敢當夫人的謝――”
“但是老爺如果硬生生分開三郎與巧娘,三郎恐怕真的會活不下去的。”
“父親如果趕巧娘走,那把兒子也趕走好了。”季崇易乾脆站了起來。
咳嗽聲響起,衛氏不由看了安國公一眼。
“我把他逼死?他這麼不懂事還不是你慣出來的!”安國公雖這麼說,想到季崇易吐血的景象不由有些後怕。
衛氏眼底閃過寒光。
薑似絞乾了頭髮,又喝過阿巧奉上的薑糖水,頓覺渾身暖合起來,躺倒在床榻上冇過量久便沉甜睡去。
“不管如何,與東平伯府的婚事不準退!”
衛氏責怪看了安國公一眼:“老爺發這麼大的火乾甚麼?三郎落了水還是從速請大夫來瞧瞧,開上幾副驅寒的藥纔好。”
真是一點端方不懂的野丫頭,先不說一個女人家與她兒子來往,就說剛纔分開時竟不曉得對在場之人施禮,就能看出教養如何了。
衛氏也不勸了,神采一樣丟臉。
但是東平伯府再差也比平頭百姓強啊。
“不可!”見那婆子要往外走,季崇易抬腳去追。
“是呀,你們訂婚後孃也找機遇瞧過了,你父親冇有哄你。”衛氏跟著道。
季崇易想了想,衝巧娘悄悄點頭:“你去安息吧,明日我就去看你。”
衛氏停止了抽泣,瞄了裡室一眼,考慮道:“要不如許,我們與東平伯府的婚事穩定,至於巧娘,就讓三郎納了她當良妾吧。”
“如何會冇事呢?”衛氏撫摩著季崇易的臉頰,淚珠簌簌而落,“頭髮都是濕的,好端端如何會落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