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太子妃日日親手熬粥送到養心殿去,固然景明帝不會吃,卻都會收下,算是承認了太子妃的情意。

纔剛到晌午就跪昏了,如果換了老五或老七,跪到早晨都冇題目。

他親眼看著那些同僚倒了大黴,太子複立後本覺得能夠安穩一段光陰了,冇想到太子還是阿誰太子,一點都不帶變的。

東宮屬官,與太子可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太子這是轉性了?

太子醒來,發明已經回到了東宮,驀地坐直了身子:“我如何會在這兒?”

等世人看望過景明帝出來,訝然發明太子跪在了殿外的石階上。

太子妃這麼湊趣父皇,是篤定他不頂用了?哼,他偏要求得父皇轉意轉意,等將來即位再好好清算這個賤人!

這邊老秦已經甩動馬鞭,駛動了燕王府的馬車。

一名內侍道:“您在養心殿外昏疇昔了,皇上命人送您返來。”

這麼一想,景明帝更氣了。

潘海不敢多說,冷靜退至一旁。

不過太子第一次被廢,屬官大多都蒙受了貶斥,現在的屬官換了一批,眼下召來的是僅剩的幾個白叟之一,本來冇甚麼分量,現在倒是得了太子靠近。

“吾那裡錯了?”太子擰眉看著屬官。

已經暮秋了,石階涼如水,跪在那邊太痛苦了,不會把腿跪瘸了吧?

太子抬眼看了看發問的秦王,道:“我惹了父皇活力,跪在這裡求父皇消氣,同時祈求父皇早日病癒。”

……

他說錯了,不是太子學會忍氣吞聲了,是他學會忍氣吞聲了。

不幸虧宮中久留,秦王溫聲道:“那二弟可要顧著身子,地上涼。”

“那就看看吧,心軟隻代表父皇對太子尚餘幾分父子之情,不代表一個帝王還承認太子這個擔當人。”鬱謹淡淡道。

小宮女點頭:“會。”

太子冇好氣道:“說得輕巧,現在父皇連我的麵都不見,我如何表示出誠懇?就算想表示,父皇也見不著,聽不到。”

車內,鬱謹嘲笑道:“冇想到太子還會使苦肉計了,也就這點本事。”

出了皇宮的門,魯王歎道:“可惜了,不能留下來看熱烈。”

太子往膝蓋比劃了一下:“給吾做一對護膝的棉墊子。”

“是呀,二哥,跪久了把穩膝蓋受不住。”齊王語帶體貼。

阿誰混賬東西出得甚麼狗屁主張,他都要跪死了,父皇都冇見他!

因為她的重生,很多事都產生了竄改,她不肯定二廢太子到底在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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