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不對,老七又不曉得他看上了那女子。
可如果假裝失憶,這統統無疑成了期望。
太子無數次為復甦後的靈機一動感慨。
被父皇砸暈後,不知昏了多久他就醒來了,但是睜不開眼。
太子妃點點頭:“嗯,睡了。”
太子妃重新躺下來,側身看著近在天涯的男人:“殿下感覺好些了麼?”
燕王可真是混鬨啊,來看太子殿下是該當的,如何還帶著一條狗來呢?
冇想到夜裡惡夢驚醒,發明太子妃樸重勾勾盯著他,一時心慌脫口而出,差點透露了。
太子妃閉著眼,在心底深深歎了口氣,眼角不知不覺有了淚意。
父皇固然對他峻厲了些,冇有對其他兄弟那般慈愛,可他如果甚麼都不記得了,總不會狠狠罰他了吧?
不記得為何受傷?
光芒暗淡的紗帳內,太子妃迎上那雙俄然展開的眼睛,心跳頓時停滯了一下。
真是嚇出他一身盜汗啊。
太子妃俄然感覺悶,胸口彷彿堵了一塊石頭,沉悶得喘不過氣來。
他如何就想到了裝失憶如許絕妙的體例呢!
太子妃張口,聲音有些發乾:“俄然醒了……殿下如何也醒了?”
真正裝起來也不難,少說少做,表示誠懇點就是了。
想到這裡,太子又揣摩起在珍寶閣產生的事來。
還好,裝了這兩日有些心得,不算難。
“哦,這兩日時不時有些頭疼,就睡不平穩。”太子的眼睛在暗淡的帳子裡顯得有些幽深。
狗改不了吃屎,哪怕太子愚者千慮必有一得,想出了用失憶迴避父皇的懲罰,他還是那攤爛泥。
太子惹怒了父皇,被父皇用白玉鎮紙砸到了頭,醒來後就記不起以往的事了。
太子的失憶莫非是假裝的?
太子不解看著太子妃的行動,問道:“乾甚麼把帳子翻開了?”
太子悄悄撫了撫心口。
太子實在想不通害他的人是誰,乾脆不再頭疼,歸正等安安穩穩繼位後那些讓他憤恨的人找個由頭十足弄死好了。
屋內重新規複了溫馨。
不管了,寧肯錯殺一千不成放過一個,老七又兼併著二牛,又兼併著絕色的美人兒,本來就該死,等他即位後秋後算賬吧。
已經是仲秋,到了夜間就有些涼意了。
好險,差點被這女人看破了!
就比如剛纔,太子那隨口一問。
太子愣了一下:“誰?”
這類熟諳感,令太子妃停滯的心跳驀地規複,短促跳動了數下。
太子妃的表情卻冇法安靜,一個動機在她心頭悄悄升起:太子真的失憶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