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妃笑笑,握住晉王的手:“伉儷本是一體,王爺不要這麼說。”
晉王冷靜聽著,身子晃了晃。
可晉王曉得獎懲定然輕不了,不但是因為淳哥兒是景明帝最心疼的孫子,更首要的是他把爭位的心機透露無遺。
晉王渾身一顫,聽景明帝往下說。
晉王妃伸手按在晉王唇上,柔聲道:“那有甚麼乾係呢,我們一家人隻要在一起就充足了。王爺,不瞞你說,自從你有了阿誰心機,我不止一次想不對利的了局,做了無數惡夢。現在我們都能好好的,我已經很滿足了……”
晉王以額貼地,給景明帝磕了一個頭,顫聲道:“兒子一時鬼迷心竅,父皇如何獎懲兒子我都認罰。隻是兒子的妻兒是無辜的,請父皇網開一麵,饒過他們吧。”
顛末朵嬤嬤的攪風攪雨,他不想再給後宮留下任何隱患。
景明帝肉痛如絞,冷冷盯著晉王。
景明帝半點顧恤之色都無,想了想,彌補道:“晉王生母安嬪本日出宮,隨晉王一同前去皇陵。”
天曉得她盼著與兒孫共同餬口盼了多少年。
景明帝想到了大臣們號令立儲君的聲音。
天家無父子,哪怕內心再想,一旦讓坐在阿誰位子上的人肯定你正盯著他的位子呢,豈能有好?
指令人害靜王世子是甚麼罪?靜王世子無事,罪名可大可小。
晉王一臉忸捏:“文君,是我對不住你……”
他實在明白那些臣子的要求是對的。
現在,不過是願賭伏輸罷了。
倘若新太子比廢太子都不如呢?總不能再廢斥一次。
“潘海,傳朕旨意――”
如果不是廢太子與楊妃私通,實在冇法寬恕,他真的不肯走到廢斥太子這一步。
當然,倘若晉王暗害的是太孫或太子,那就不是平常事件了,而是上升到犯上反叛的高度,如果那樣如何獎懲都不為過。
景明帝雙目微闔,緩緩道:“晉王為一己之私暗害子侄,其心險惡,現降爵為郡王,今後攜妻兒保衛皇陵,永不得分開……”
安嬪冇有見到景明帝的麵,來到坤寧宮規端方矩給皇後磕了幾個頭。
安嬪忙道:“娘娘放心,嬪妾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嬪妾入宮多年,蒙娘娘一向關照,此去再無相見之日,在此祝娘娘順利平生。”
可這些小牲口如何就這麼迫不及待呢!
殿內很多人悄悄吸了口氣。
倘若這一次靜王世子死了,或者後邊王爺與人爭得更狠惡犯下更大的錯,恐怕連性命不保,那對她與孩子來講纔是冇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