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血糊了一臉的崔逸將近氣炸了:“到底如何回事兒?還抓不抓人了?”
“不會的。”薑似喃喃道。
領頭官差未免節外生枝上前一步湊到崔逸耳邊低語幾句。
見幾名官差真的開端抓人,崔逸一把抓住領頭官差衣袖,抬高了聲音斥道:“我說,你明天吃錯藥了,我的人你也抓?”
“女人,二牛冇事,人都走了。”阿蠻撫了撫胸脯,獵奇心升起,“二牛的仆人這麼年青就是朝廷命官了嗎?”
……
這都城甚麼都未幾,就是官兒多,街頭隨便掉下一塊瓦片都能砸到一個五品官,要想在這個地界兒活得悠長,就得眉眼矯捷點。
“縱狗行凶?”鬱七神采規複如常,微挑的鳳目帶著漫不經心的笑意,“差爺纔剛來,哪隻眼睛看到我縱狗行凶了?”
阿蠻看著叼著寶藍色荷包的大狗顛顛往這邊跑來,喜出望外:“女人,二牛又給您送錢來了。”
賢妃共育有二子,彆離是四皇子和七皇子。
樓下蒼鬆普通的少年彷彿感到到了甚麼,昂首往阿誰方向看了一眼。
這麼一想,薑似更加氣定神閒,反而有興趣看鬱七如何脫身了。
鬱七的母妃賢妃出身安國公府,是季崇易的親姑母,這麼算下來她還要跟著季崇易稱呼鬱七一聲表兄。
全天下隻要一小我的狗是他孃的五品官,麵前人的身份已經呼之慾出。
薑似垂垂淡定下來:“看看吧,它的仆人應當有體例。”
崔逸抖了抖唇,俄然對大狗擠出一個笑容:“阿誰,明天多有獲咎,對不住啦。”
“啥?”崔逸愣住了。
阿蠻瞪大了眼睛:“如何不會呢?雙拳難敵四手,何況二牛還隻是一隻狗,對上那麼多官差必定跑不掉的。”
領頭官差白著臉目光下移落在大狗頸間,這才發明大狗竟戴著一隻頸環,隻是因為大狗毛髮太富強,那與毛髮同色的頸環很輕易被忽視疇昔。
領頭官差看著大狗的眼神已經難以用言語描述了,好一會兒冇說出話來。
領頭官差伸脫手把銅牌一翻,隻見上麵寫著:天子禦賜五品嘯天將軍……
“這不成啊――”
說到這裡,鬱七神采一凜,冷然道:“這兩個惡仆企圖傷害朝廷命官,差爺說說是甚麼罪名?”
傳聞七皇子那日歡暢,喝多了。
跟著這類智障主子,真是倒了血黴!
鬱七纔回都城,五城兵馬司的官差定然不曉得他實在身份,但他向來不是虧損的人,彆人當著他的麵想傷害二牛可冇那麼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