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嬤嬤看向俄然出聲的皇後。
一旦放朵嬤嬤分開皇宮，哪怕一向派人悄悄跟著，因為太後被對方捏在手心都何如不得。
景明帝微微鬆口氣，交代人把朵嬤嬤看好，又催十四公主去歇著，與皇後去了旁處。
“現在出宮是不成能的。”一道溫婉的聲音趕在景明帝之前響起。
景明帝從朵嬤嬤的神采中看出幾分鬆動，忙道：“皇後的意義就是朕的意義。”
能拖一時是一時，皇後這一次的表示可比福清眼睛被治好時強多了。
內侍道：“左手。”
朵嬤嬤不急不緩道：“有一種蟲叫母子連心蠱，一大一小伴生，大的是母蟲，小的是子蟲。母蟲在一人體內，子蟲在另一人體內，當體內養著母蟲的人遭到科罰，皇上您猜另一人會如何樣呢？”
他千萬冇想到阿誰藏在宮中攪風攪雨的人浮出水麵後不但冇問出動機，反而被對方拿捏住了。
朵嬤嬤看向景明帝。
景明帝眼睛一亮，與皇後對視。
“混賬，你給太後下了蠱？”景明帝氣得神采烏青，恨不得親手把朵嬤嬤扒下一層皮來。
朵嬤嬤笑起來：“皇上若不信，何不嚐嚐看。”
一種劍拔弩張的沉默。
金簪被潘海劈手奪過，而朵嬤嬤手背上已經鮮血橫流。
“朵嬤嬤建功心切，本宮能夠瞭解。不如如許，等明日一早開了宮門就放你拜彆，你看如何？”
這類感受，憋屈至極。
“我現在就要出宮。”朵嬤嬤態度果斷，“如果皇上不承諾，那我就讓太後嚐嚐心如刀絞的滋味了。太後年紀大了，不曉得受不受得住――”
“太後感覺疼痛的是哪隻手？”景明帝看了朵嬤嬤流血的左手一眼，問道。
皇後開口道：“朵嬤嬤，你一進宮就在慈寧宮當差，多年來太後對你不薄。你為何如此暴虐，竟對一名年近古稀的白叟脫手？”
“休想！”景明帝脫口而出。
景明帝哪敢拿太後的身材開打趣，厲聲道：“你究竟想如何樣？”
朵嬤嬤沉默了半晌，道：“那好，等天亮宮門一開，我就要出宮！”
景明帝不肯順著朵嬤嬤的話說下去，可事關太後令他不得不當協：“會如何？”
皇後沉吟半晌，望著景明帝的眼睛：“皇上，您還記得燕王妃治好福清眼睛的事麼？”
皇前麵色安靜，語氣和緩：“朵嬤嬤在宮中呆了十幾年應當非常清楚，宮鎖一旦落下，即便是皇上都不能無端命人開啟宮門。你現在威脅皇上開宮門把你送出去，有冇有為烏苗考慮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