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似隻覺腦筋裡嗡了一聲,好一陣子反應不過來。
一旁阿蠻丟了個白眼:“進都出來了,你還瞎嚷嚷甚麼。讓彆人曉得你冇守好書房,定然告你瀆職。你這刁奴真夠笨的……”
隻要阿蠻似懂非懂,墮入了深深的猜疑。
小廝箭步攔在薑似麵前,壯著膽量道:“王妃,王爺不在。”
小廝抹了一把臉,忿忿道:“我瀆職還不是被你害的。”
他是刁奴?
從婢女口中得知王妃來了前院的鬱謹趕過來,剛好聽到這話,頓時邁不開腿了。
刁奴,刁奴,要不是這死丫頭一口一個刁奴喊,他會這麼粗心嗎?
背後裡,阿似就是這麼坑他的?
“哦。”薑似伸手排闥。
這冇有甚麼可躊躇的,她要去問!
二人吵嘴的時候薑似已經排闥而入,還順手帶上了門。
長史拔高了聲音:“王妃,王爺固然冇有在朝中擔負要職,可書房乃是要地,您如何能隨便出入並亂拿書房之物呢?請王妃立即把手中畫卷物歸原處!”
阿蠻撇嘴:“刁奴就曉得找藉口。”
小廝忙道:“回稟王妃,王爺不在書房。”
他都說了王爺不在,王妃如何還要出來?
小廝吭吭哧哧不知如何答覆。
更大的迷惑襲來:阿謹如何會曉得她十歲出頭時的模樣?
小廝捂著胸口快憤恚了。
薑似躲開長史亂濺的唾沫星子,一臉難堪:“但是王爺托我來取這幅秘戲圖――”
一旁的小廝更是幾乎栽倒。
書房裡有著夏季的悶熱。
薑似暗吸一口氣,緩緩展開畫卷,一個豆蔻韶華的少女映入視線。
長史神采刹時變了。
小廝:“……”他如果憤而弄死王妃的貼身婢女,不曉得會如何樣?
時候一點點疇昔,她伸手點在畫中少女的額頭。
“不在啊。”
阿蠻冷著臉斥道:“這偌大的王府都由我們王妃做主,王妃想進書房看看如何啦?你這刁奴竟然攔著,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汗珠沁出額頭,順著臉頰滴下,有一滴落在泛黃的畫紙上,刹時氤氳開。
鬱謹的書房比平常書房大很多。
明顯這黃毛丫頭纔是吧,就冇見過這麼凶的丫環!
關門的聲音傳來,小廝才如夢初醒,排闥喊道:“王妃,您不能出來啊……”
那幅畫在!
薑似行動輕柔把畫卷好,捏著畫卷的力度卻不輕,合上暗格後大步向門口走去。
這一下也顧不得避諱了,長史驀地昂首,氣得鬍子都在抖:“王妃,敢問王爺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