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嫂是在獵奇她為何是個瞎子吧?
薑似略略屈膝,而後直起家子問道:“兒媳如果冇有猜錯,公主的眼疾不是天生的吧?”
方纔還說不管是蜀王妃還是燕王妃都與她冇甚麼乾係,現在看來,這燕王妃確切有些冇分寸。
“如何會呢,父皇從不哄人,在父皇心中阿泉真的最都雅。”
景明帝表情驀地降落,連看新兒媳的興趣都冇了。
鬱謹笑道:“兒臣也不曉得為甚麼。這叫飲水鳥,是南疆一帶富朱紫家的孩子最喜好的玩意兒,當初兒臣回京就帶了一隻返來……”
皇後越想越惱,神采更冷。
皇後在一旁含笑看著二人。
這個會變戲法的兒媳婦彷彿又要搞事了。
她這一問,場麵刹時一靜,連殿中服侍的宮婢都嚇得低下頭,大為驚奇。
帝後二人分了一下神,就聽薑似道:“公主的眼疾,能夠治。”
他雖有二十多個女兒,連好些女兒的名字都對不上,對獨一的嫡公主卻格外心疼。
彆的事,她都能夠當賢能漂亮的皇後,獨獨關於福清的事不可。
景明帝是個很重正統的人,先皇後隻給他留下了太子,現在的皇後則隻要一女。
他這個行動立時吸引來帝後的目光。
一味盯著彆人的缺點看,這都不是冇分寸,而是冇教養了。
皇後不由看向薑似,眼神更加深沉。
他的阿泉確切是最靈巧、最都雅的女兒,可為甚麼老天如此不公,恰好讓阿泉看不見呢?
福清公主提著裙襬倉促屈膝:“父皇,母後,兒臣想起另有事,先辭職了。”
她久不能視物,很多物件一摸便能猜出個大抵來。
皇後忍無可忍,怒道:“燕王妃,你猖獗!”
上一任的太病院院使就說過,火氣要泄出來纔不傷身,總憋著輕易抱病。
麵對皇後的肝火,鬱謹一派安靜,淡淡道:“母後何必生機,不如聽聽阿似如何說。”
福清公主確切極喜好,摸索了好一陣才交給身邊宮婢,向薑似問好:“七嫂,祝你與七哥完竣順利。”
不對,本來就冇有好感也冇有惡感,現在這冇規冇矩的丫頭勝利激憤了她。
“起來吧。”景明帝淡淡道。
就見那木鳥頭一低,長喙淹冇到茶水裡,緊跟著又彈起家子,再次反覆喝水的行動。
即便當著景明帝的麵,皇後還是沉了臉,淡淡問道:“王妃在看甚麼?”
“那兒臣辭職了。”鬱謹雖驚奇薑似的失態,麵上卻半點不露,握住她的手欲要拜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