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謹在大廳裡坐下，把玩著茶杯，對廳中心台子上的歌舞興趣寥寥。
“叫清清。看模樣鴇兒是把她當搖錢樹，籌辦培養成頭牌呢，小的瞧見了多問了幾句，鴇兒另有些不樂意。”龍旦頗委曲拽了拽衣裳，嘀咕著，“咱這身挺麵子的，鴇兒竟然還狗眼看人低……”
咳咳，如許想彷彿有些不隧道。
這小子越來越不會說話了，甚麼叫他逛過燕春班又籌算逛馥芳班？那叫查案！
“就是您逛過燕春班以後原籌算去逛的馥芳班。據鴇兒說那花娘是纔來的，還是個清倌。”
那些大大小小的畫舫花船已經離岸在河中飄零著，透著無拘無束的安閒。
待霏霏唱完把半軟的身子往他身上蹭，他一手推開人，淡淡道：“冇甚麼意義，我還是去大廳賞識歌舞吧。”
若說與聖女阿桑類似，是有那麼幾分，可對方竟然以為憑這個就能讓他神魂倒置，也不知那些人是無知還是恐懼。
模糊約約的絲竹聲，河上搖擺閃動的燈火，都因為這無處不在的濃香而染上了旖旎色采，於都城的暮秋裡此處永久是一派春光。
鬱謹牽了牽唇角。
與燕春班一樣，馥芳班是個不大不小的班子，迎客的鴇兒一瞧鬱謹穿戴打扮，臉上笑意就熱忱起來，歡天喜地把人迎了出來。
“會跳舞嗎？”
女子彷彿有些不甘心，低著頭不動。
劃子從無數船隻中穿越，冇用多少工夫就靠近了挑有“馥芳班”燈籠的花船。
未幾時珠簾輕響，走出去一名身量窈窕的女子。
“確切挺水靈。”鬱謹彎唇笑笑，問，“會唱曲兒嗎？比如十八摸？”
這公子有點不按常理出牌啊。
鴇兒都愣住了。
霏霏眼一亮，嬌笑著湊疇昔：“不知公子想聽甚麼曲兒？”
不對啊，這和她想的不一樣！
“囉嗦。”鬱謹橫了龍旦一眼，大步往外走。
鬱謹懶懶掃了霏霏一眼。
鬱謹在南邊虎帳待了多年，甚麼葷素不忌的笑話冇聽過，聽首豔曲兒當然麵不改色。
“去馥芳班。”
鬱謹順手招了一隻停靠在岸邊載客的遊船。
“公子，清清還是個清倌兒，害臊些也是不免，您多包涵……”
“如許啊，剛好我們的頭牌霏霏還閒著，不如叫她出來給公子唱個曲兒？”
鬱謹微微點頭。
鴇兒伸手掐了女子一下：“讓你昂首呢。”
真是無趣啊，難怪那些戲摺子向來都冇甚麼新意。
鬱謹略一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