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珩忙上前一步,對薑二老爺深深一揖:“小子不懂事,請您勿怪。”
伉儷二人滿心沉悶說了幾句不鹹不淡的話,就有丫環來報:“老爺、太太,大老爺讓人傳話,說接到了甄家的拜帖。”
冇體例,宗子已經飽受打擊,如果見到新科解元被刺激得一蹶不振,那纔是得不償失。
薑二老爺搶過話頭:“甄大人這話就讓我忸捏了,犬子與令公子本來就比不得,誰知外頭竟胡亂傳話。”
兒子十拿九穩的舉人飛了已經夠苦悶,想為兒子造點勢晉升名譽,冇想到新科解元毫不客氣啪啪打臉,把臉都抽腫了。
“你懂甚麼,這是不測!”薑二老爺本來就窩火,聽肖氏這麼一說,更加憤怒。
不曉得能不能順利見到她呢?
恰好甄世成好似渾然不覺甄珩的忐忑,連個眼風都冇給他。
薑二老爺想起前次在甄世成那邊遭到的蕭瑟,這一次上門卻專門知會了他,很快回過味來:“或許是為了鹿鳴宴的事。”
甚麼叫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他當年讀書的時候到了早晨連油燈都捨不得點,孤身一人闖蕩宦海有了現在職位,兒子一開端的前提可比他好太多了,考不好才該拖出去打死。
薑二老爺不曉得馬屁拍到了馬腿上,毫不鄙吝誇獎著甄珩。
甄世成緩慢瞥了甄珩一眼。
薑二老爺忙把甄珩扶起:“解元郎真是一表人才,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甄珩又對薑二老爺一揖:“那就勞煩您替小子傳達歉意了。”
“給我籌辦一身見客的衣裳。”薑二老爺開端等候甄世成父子的到來。
肖氏的臉腫得比薑二老爺還高。她前幾日還暗諷薑湛爛泥扶不上牆呢,成果轉頭薑湛成了金吾衛,她寄予厚望的宗子卻退考了。
論官職,他冇人家高;論聖眷,他冇人家濃。不忍氣吞聲莫非擼袖子算賬嗎?
“但老爺與他冇甚麼來往,這個時候他帶著兒子上門乾甚麼?”
再者說,這個事情還真冇法找人算賬,越牽涉越讓人看笑話,現在他就盼著事情從速冷下去。
肖氏頭一次對薑二老爺有了微詞:“早曉得不把滄兒的答題傳出去,也不至於把滄兒推到風口浪尖上……”
薑二老爺瞪肖氏一眼:“甚麼不依不饒?你覺得堂堂正三品大員如你們婦人普通有這個閒工夫?”
他不以為順勢替兒子立名有甚麼不對,隻能說運氣太差,極差。
薑二老爺心中一動。
“老爺,甄世成帶著兒子來我們家是甚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