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似,你還不睡麼?”謝青杳見薑似站在窗邊有一陣子,出聲問道。
在他們看來,伯府有錢,照顧族人是該當的,乃至還感覺給少了。現在伯府當家做主的過世了,偌大的家業如何能交給一個還冇成年的孩子給敗了呢。
二人熱火朝天研討著裝鬼的細節,最後相視一笑。
如果二牛還在,就要餓肚子了。
永昌伯這一脈一向人丁薄弱,幾代單傳,到了現在在本家中實在並無遠親,與八叔他們都是隔了幾房的。
到了早晨,雨已經停了,風涼的風從窗子吹出去,吹得屋內床幔來回飄零。
八嬸自顧道:“我們帶來的人靠不住,臨時拉攏伯府的人又來不及了……”
幸虧永昌伯為人刻薄,多年來對本家非常照顧,每年都會給族中的書院、祠堂等撥銀錢,碰到族中誰家出了天災天災的大事,隻要找上門來都會施以援手。
八嬸探頭往外看了看,把支開的窗子關好,抬高聲音道:“我冷眼瞧著世子是個故意機的,這事還是要從那丫頭身高低手。”
八叔聽著不由點頭。
這茶杯摸著真舒暢,都是錢啊。
“這伯府的管家權隻要一沾手,就算那丫頭轉頭病好了,還能把我們趕出去不成?請神輕易送神難,伯府在冇有迎來名正言順的女仆人之前,我們就能在伯府當家做主了。就算未來世子娶妻,當時候府中這些乾係我們都理順了,想動我們也冇那麼輕易。老頭子,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八叔曉得八嬸這方麵主張多,一聲不吭喝著茶水,盯著八嬸微腫的側臉生出幾分煩惱來。
還是吃完肥雞再出來吧。
八叔被問得一愣。
“但是現在已經如許了,難不成還能逼著世子結婚?”
八叔眼一亮:“你是說――裝鬼?”
“如何不成?”八叔眼一瞪。
八嬸眼神閃了閃:“但是誰去裝鬼呢?”
“話是這麼說,可那丫頭固然悲傷,我瞧著精力還是不錯的。”
八嬸不甘逞強瞪歸去:“你如何不去?”
“甚麼?”八叔來了精力,把見底的茶杯往桌幾上一放。
“說不準那位舅太太會留下來照顧呢。”
八叔眼一瞪:“蠢婆娘,伯府這麼大一塊肥肉冇人護著,好不輕易來的機遇你想錯過?”
她說著迎上八叔的視野,從對方眼中瞧出幾分意義來:“老頭子,你該不會讓我來吧?”
八嬸樂了,很有些洋洋得意:“就是裝鬼。比及了夜裡,來個披頭披髮的女鬼往那丫頭麵前一晃,看不把她嚇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