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定害死永昌伯夫人的另有其人,因為永昌伯夫人睡內裡,很有能夠不會轟動睡熟的永昌伯。等凶手殺了人,再把燭台放在永昌伯手邊,永昌伯醒來後俄然看到老婆慘死畫麵,第一反應就是拿起手邊燭台……
目睹謝青杳倉促往外跑去,薑似看了守在門口的兩名丫環一眼,交代阿蠻:“你臨時留在這裡。”
放在最上麵的衣裳看起來皺巴巴,可見丫環們一點不經心。
“阿似,你是不是發明瞭甚麼?”薑似的奇特行動令謝青杳更加迷惑起來。
當然,死者是伯夫人,放到任何一家都不想把官府中人請來。這些勳貴之家很要臉麵,豈能容忍官府中人的查問,更難以接管仵作對身份高貴的死者停止查驗。
此時永昌伯被綁著轉動不得,垂垂不再罵人,一動不動像是冇了生機。
眼下永昌伯大受打擊,謝青杳又隻是個純真的小女人,至於謝殷樓,薑似不以為僅憑他就能把凶手揪出來。
到這類時候,莫非另有甚麼需求藏著掖著嗎?
謝青杳看了一眼,不由擰眉。
永昌伯夫人是個愛香之人,薑似埋頭細嗅,淡淡的蘭香繚繞於室,再看花幾上公然擺著一盆四時蘭。
薑似細心查抄著櫃中景象,俄然在櫃角埋冇之處看到兩個指印。
“我去奉告父親與哥哥!”謝青杳難忍衝動,拉著薑似便往外走。
以指印留下的角度與位置,不大能夠是丫環們清算衣裳放入衣櫃中留下的。
薑似閉目輕嗅。
“青杳,你來看。”
薑似一手攬住謝青杳肩頭,柔聲道:“當然啦。”
“不如報案吧。現任順天府尹甄大人斷案如神,接連破了長興侯世子虐殺十女案與‘楊國舅’暴斃案。讓伯父請他來,必然會揪出凶手還伯母一個公道。”
當然,這隻是建立在永昌伯不是凶手前提下的猜測,並不能完整根絕永昌伯不是凶手的能夠,畢竟人夢遊之時確切能做出匪夷所思的事來。
薑似極力辯白著,終究嗅出一抹極淡的甜膩氣味。
隻是,那氣味到底是甚麼呢?
謝青杳更是淚流滿麵,捂臉哭道:“阿似,我父親與母親這般好,為甚麼會產生這類事啊――”
薑似不由眯了眼,湊上去看個細心。
除了這隻染血的燭台,地上另有混亂的血足跡,明顯是事發時下人們於混亂中留下的。
薑似展開眼睛,艱钜捕獲到的那抹氣味頓時消逝無形,再看腳邊躺著一隻染血的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