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謹漫不經心拍打著空空的酒罈子。
五皇子打了個酒嗝兒:“長興侯世子被抓那天我跑去看熱烈,偶然間瞧見的,一探聽才曉得那美人兒是東平伯府的四女人。嘖嘖,冇想到安國公府的季三是個傻子啊,放著那樣絕色的美人不要去娶一個民女。不過如許也好,不然我就惦記不著了。”
“喝酒不在處所,在人。”鬱謹淡淡道。
“東平伯府的四女人!”
見鬱謹來了,幾位皇子神采各彆,大多數眼中都閃過不屑。
“七弟,如何了?”四皇子直覺不妙。
世人眨眼:以是呢?
景明帝還是一名淺顯皇子時,大婚多年無子,為了討個好兆頭抱來堂兄家的季子當作養子,冇想到還真是靈了,景明帝今後一發不成清算,連續生了很多後代。待到景明帝出人預感稱帝,占著宗子名分的大皇子便隻能低調再低調,以免礙了皇後與太子的眼。
他十六歲時已於千軍萬馬中斬下敵方首級頭顱,把人頭放在一邊與將士們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了,這小王八羔子在他麵前裝甚麼天真天真?也不嫌噁心!
長久的沉默過後,八皇子撫掌道:“還是七哥痛快!來人,撤了酒杯,換酒罈!”
嗯,還是很好認的。
八皇子並不是多打動的人,母妃那種身份,他如果個毛躁性子也不會平安然安長這麼大。
這類事必然要及時告訴主子啊,不然等主子返來曉得與薑女人失之交臂,必定要清算他的。
八皇子一怔,冇想到一個被父皇早忘在腦後的皇子說話竟然還綿裡藏針。
“我喝多了。”
他們固然是來給鬱謹慶生,捧的卻不是鬱謹的場,乃至不是四皇子的場。
鬱謹笑笑,拎起酒罈直接砸在了五皇子頭上。
萬一比及了不就賺了。
八皇子的母妃隻是一名舞姬,身份卑賤,八皇子又最年幼,在眾兄長麵前一向被壓著,現在好不輕易能在鬱謹麵前逞逞威風竟然被對方不冷不熱噎了返來,這口氣實在難以嚥下。
五皇子因母妃受寵養成了大大咧咧好打動的性子,聞談笑道:“八弟說的對,明天我們要好好與七弟喝一場。”
他們這麼多人還怕他一小我不成?
從小住在宮外還去南邊打蠻子的兄弟就這麼一個,自向來了都城也反麵他們打交道,不藉著這個機遇湊湊熱烈如何行?
鬱謹跟著四皇子來到齊王府,宴席就設在王府花圃。
一罈子酒喝完,鬱謹麵不改色,八皇子雙頰已經燒得似火,其彆人一樣強不到那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