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老太爺一來,她們也就冇戲唱了。
崔氏這邊則早被阿霧串好了詞,假作嚴峻隧道:“珢哥兒,你如何能打你六哥啊?”崔氏作勢就要打珢哥兒。
二太太在一旁見機也嚎哭起來,“我的玨哥兒啊,這可如何辦啊,你如有個三長兩短,娘可如何辦呐,啊啊啊”這哭聲拖得跟唱戲的長腔似的,當這兒戲台子唱大戲呐,阿霧暗忖。
“你做甚麼打我娘,做甚麼打我爹!”榮珢紅著眼睛站了起來。
老太太在前麵一個勁兒地跺著柺杖喊,“快抓住他,快抓住他。”
阿霧感覺,本身給榮珢畫“傷”還真是做對了,起碼讓崔氏入戲了。
老太爺掃了一眼榮珢和榮玨,他是行伍出身,又一身工夫,一看就曉得誰的傷重誰的傷輕,榮玨大了榮珢兩歲,反而被弟弟打得縮頭烏龜一樣,他見著就不喜,“參議哪能不受傷,要想學好拳,哪能冇有個磕磕碰碰的。這回珢哥兒贏了,那是光亮正大的,玨哥兒本身技不如人,受一點點傷就告到內院婦人這裡,你也不害臊?”
隻可惜無濟於事,目睹再看不到榮珢一個影兒,老太太隻能轉移鋒芒對準崔氏,“都是你,你養的好兒子,你這等婦人,不教子,不教女,還不如休了的好。”
老太爺被煩得不可,“參議當中泄私怨,你給我每天去蹲半個時候馬步,一個月裡一天都不準缺。”老太爺快刀斬亂麻,冇工夫跟後宅婦人歪纏,對榮三爺道:“還杵在這兒乾嗎,還不帶著你媳婦兒歸去。”
崔氏蒲伏在地痛哭,沙啞著道:“我的珢哥兒也被打了,打得好慘呐,三爺,你得給我們娘倆兒做主呀,不然,不然……我就抱著珢哥兒去跳河……”
“混鬨,混鬨。就為了這麼芝麻大點兒小事,就把當值的朝廷命官往家裡叫?!皇上若問起來,讓人如何說,說家裡兩個哥兒參議,倒讓老子來跪?”老太爺對著老太太吼道。
崔氏固然不屑於這個,但她從小耳濡目染,學起來也是極快的。
“我打死你個小牲口,都怪你,都是你把我家玨哥兒打成如許,我打死你。”二太太被榮三爺激得惱羞成怒,見榮珢暴起,趁機便想對他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