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霧奇道:“殿下這幾日不消上朝麼?”
阿霧不依地哼哼了兩聲,低聲道:“疼,走不動。”
阿霧抿著嘴笑看著楚懋,早前他還誇海口有他在不會有事,成果你看看這不就出事了。
“那我此後帶你江南定叫你在外頭遊個夠。”楚懋道。
楚懋看了一眼呂若興,呂若興當即撈起袍子走入了溪水裡,水深不過及他大腿。
“我……”阿霧放下筷子想發脾氣,卻聞聲楚懋悠哉隧道:“吃吧,不然下回我還在這兒要你。”
楚懋內心瞭然,低頭在阿霧耳邊輕聲道:“你的滋味可比這桌飯菜好多了,正所謂秀色可餐。”
“說得是。”楚懋道。中間的呂若興已經修成了人精,阿霧的話一落他就給中間的小內侍遞了眼色,那內侍一溜煙地就跑了,冇多久就抱了一襲蓑衣鬥笠來,冇想到還真被他找到了。
“楚懋!”阿霧嗔道。
“我甚麼時候騙你了?”楚懋反問。
阿霧在楚懋的懷裡瑟瑟顫栗,她喝了幾口湖水,這會兒還在咳嗽,楚懋的手在她背後又拍又揉,恐怕她著涼,楚懋吃緊地安撫道:“彆怕彆怕,都是我不好,我們再也不盪舟了,再也不盪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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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聲清越,所至處彷彿各處生蓮,竹筏過假山下的隧洞時,笛音迴盪在空曠的腹壁裡格外的蕩氣迴腸,竹筏上擱著的羊角燈將下頭的水麵映得波光粼粼,幽光暗暈,美得彷彿置身在烏黑的夜空裡。
“看到了吧,不會淹著你的,再說了不是另有我麼,我會一向護著你的,阿霧。”楚懋笑道,“你連舟都不敢坐,在江南水鄉那麼多年,可真是華侈。”
“我們不去水闊之處,就在溪邊走一走。”楚懋勸道。相思園裡的忘我溪環抱著全部園子,溪麵不闊,有緩灘也有激流,非常得趣,阿霧偶爾也喜好遠遠看一眼。
又是洗熱水浴,又是熬薑湯,上高低下忙了好一通,阿霧這才被安設到了床上,楚懋坐在一旁幫她熏頭髮。
“就走一會兒,明日我不碰你。”楚懋道。
過了隧洞,前頭是一段狹小的激流,水花飛濺在阿霧的手臂上,風涼得叫人感喟,阿霧的精力聚焦在笛子上,眼睛則鎖在了楚懋的身上,一時倒也真忘了身處溪上。
阿霧嘀咕道,騙我的時候莫非還少,此人在床上時就冇有守諾的時候,但恰好阿霧就吃他這一招,撞大運似地就盼著他能守諾。
阿霧已經冇有力量同楚懋辯論,像貓兒似地用臉頰在他胸口蹭啊蹭的撒嬌,楚懋幾近都要心軟了,最後不得不悄悄揉著阿霧的臉頰道:“我們去園子裡逛逛?”